战痕亦不是善茬,他药力凝聚,手中多了一把数丈长的妖枪。
只见他手腕一震,那妖枪化为了一片骤雨,突突数声,夕仲的那一枚妖符上,登时多了几个透眼窟窿。
妖符上,燃起了一片火,妖符化为了的灰烬,纷纷扬扬落下。
夕仲哪肯作罢,气得青筋迸出,妖和战痕拼个你死我活。
“住手,父亲。”
就在夕仲盛怒之时,夕颜叫住了夕仲。
夕仲想要上前搀扶夕颜,却被她推开了。
夕颜缓缓起身,凄楚地笑着。
这个男人,与她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夕颜曾经以为,她对战痕很了解。
可直到今日,她才发现自己从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他所谓的爱,就如过眼云烟,散了就散了。
她的衣裙已经染成了血色,昔日那张姿容绝美的脸伤,像是一瞬间老了十余岁,就如一朵残花。
她取出了身上的后令,看也不看一眼,摔在了地上。
那后令应声而裂,上面雕刻精美的那一朵夕颜花,也化为了碎片。
战痕目光一缩,没想到夕颜连半分惋惜都没有。
后令,是他当年迎娶夕颜时,亲自命人替她雕琢的,用得是妖界难得一见的冰玺。
上面那一朵夕颜花栩栩如生,冰清玉洁,正如夕颜本人。
如今玉碎瓦难全,他和夕颜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战痕,你,很好。我夕颜在此对天起誓,你近日对我的羞辱,我终有一日,要全部还给你。战痕、弦玉、战族,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夕颜大声笑了起来,那笑声,听着很是刺耳。
夕颜何等骄傲之人,今日发生的一切,对她而言,当真是比死还要难受。
战痕的心底,攀上了不祥之感。
可不等战痕细究个中的异样,一名战族的妖兵浑身是血,从外冲了进来。
“启禀妖帝大人,族长大人,战帝陵被攻陷了!”
战痕父子俩大惊。
“来人,立刻返回战帝陵。”
战痕和战漠北父子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人族居然如此卑鄙,会选在今晚进攻。
父子俩匆匆带着妖兵离去。
夕仲听闻人族进攻战帝陵,也是又气又怒。
显而易见,他和战氏父子俩,都被人族的那些猎妖者给算计了。
战帝陵凶多吉少,下一个,很可能就是南幽古族。
“父亲,你送我回帝陵。”
夕颜虚弱的声音,唤回了夕仲的意识,他看看女儿的模样,摇了摇头,神情复杂,扶着夕颜返回了南幽帝陵。
南幽帝陵内,灯火通明。
“颜儿,今日的事,你做得实在是太糊涂……”
夕仲刚要责备夕颜,忽觉得腹下一阵剧疼,腰上已经刺入了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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