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突然从上方的高空传来,“一群耗子,也敢谋划你许爷爷!”
话音刚落,上方禁止处,许明远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光头,出现在了禁止的正上方,同时他的身后,跟着他带来的结丹期小头目。
不远处浩浩荡荡的呼喝声传来,楼乙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很清楚,杨家屯被包围了,而且被围的水泄不通,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自己成为了瓮中之鳖,而且当他看到上方那么多的结丹期修士,再看看自己这边,杨子荣,王宝峰,白烨,只有这三人。
而对方除了许明远外,还有至少十几个结丹期的修士,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大家的心也一并沉了下去,楼乙的脑子在疯狂的转动,他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处的护心镜。
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一定要镇定,当初北囚曾言,如果遇到危险的话,就激活此镜,坚持到他来为止,可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们坚持到对方赶来呢……
楼乙陷入到了思索当中,他眼角的余光,快速的观察着杨家屯,发现原本就有些残破的禁止,似乎根本挡不住许明远的攻击。
他抬头瞄了一眼许明远,发现他嘴角带着狞笑,显然对自己这点人是不屑一顾,楼乙搞不清楚黄芪镇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的模样。
他的手悄悄的按在了护心镜上,装作如无其事的看着对方,此刻他就站在至高处,周围布置有大量的禁止,他想到了一个唯一能够死里逃生的机会,下方的密道
密道内都是他精心准备的陷阱,不过一旦进去了,就意味着彻底断绝了退路,因为通道并没有被打通,是条死胡同,原本是留给许明远的,谁能想到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如今这一幕。
楼乙在心中感叹,任何时候,都不能将自己的命,全部交到别人手上,趁着对还未强攻,他突然激活了手中的八卦盘,一片云雾开始从挂盘四周升起,楼乙在此时激活了埋藏在屯子周围的云垂大阵。
许明远不屑的看着下方,狞笑道,“猫捉老鼠的游戏老子是里手,老鼠戏猫是会死的!”
他话音刚落,众人就冲了下来,外面的禁止传来剧烈的声响,十几个结丹期修士的集中攻击,禁止瞬间摇摇欲坠,禁止之上布满裂痕,随时可能垮掉。
楼乙不顾自身安危,疯狂的将灵气注入到阵盘之中,而白烨跟杨子荣,也带着各自的人马埋伏起来,第一波的进攻总是最激烈的,能否顶住第一波攻势,将是胜负的关键。
李敢手底下有两百人左右,好在有王宝峰的帮助,他们守在南门,白烨负责掩护,杨子荣的人马分成两队,守护东西两门。
楼乙交给杨子荣的锋矢之阵,是非常适合突进的阵法,只要配合得当,可以以百抵千,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些结丹期的修士。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数量不过只是数字的多少而已……
楼乙之所以展开云垂大阵,目的就是期望自己能够以一己之力,将所有的结丹修士困住,只是他也很清楚,这个举动很愚蠢,能够阻拦多久并不清楚,但是会死是一定的。
想要破阵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干掉阵眼,另外一个就是耗尽阵法的能量,无论哪一个楼乙的下场都只会是死亡,他的嘴角带着苦笑,他再一次发现,自己的命,这一刻又交到了别人的手上。
他在心中祈祷北囚五快些赶来,如果自己死了,对方即便来了,也已经于事无补。
许明远并没有动手,在他眼里这里不过就是一块茅厕的石子,硬点又如何,难道还会比黄芪镇难搞,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有一个大的计划,而这个计划他计划了十几年,不惜让自己最得力的手下胡彪,潜伏在黄芪镇,这里终将都是他的,他需要给北武宗一个难忘的教训。
只有这样北武宗才会忌惮,他心有不甘,原本这附近最大的势力是他许大马棒,可是就因为张乐山修为突破,一下子改变了整个格局,连他都不得不暂时屈服。
然而他的野心,怎么可能允许他屈服于自己的对手,所以任何阻碍他脚步的人,都要被无情的摧毁,许明远的的眼神越发狰狞起来,他看着下方摇摇欲坠的杨家屯,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