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缺看来，无论是莫甘娜的堕落思想，还是凯莎的极端正义，对于人类而言，都不可取。

一个让人堕落，放纵，无拘无束，看似自由，可大多数人根本无法把持内心的欲望，最后只会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天使这方面要好一些，但绝对的控制，就会形成独裁统治，同时还会对民众产生束缚。

用天使的话来说，就是我是为了你好，所以你要听我的。

就比如刚才，凯莎为了消灭莫甘娜，就可以牺牲巨峡市。

站在理性的角度，凯莎没错，可人类的生命不是冰冷的数字，自愿牺牲和被动牺牲是两码事。

从《超神学院》的剧情来看，天使彦、天使炙心等天使对人类都还不错。

可集体意识与个人意识不同。

带入葛小伦和赵信的角色，你可能会感觉良好，但如果是站在巨峡市市民的角度，大审判一旦发动吗，那天使和恶魔并没有区别。

如今莫甘娜元气大伤，手下几乎全军覆没，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剩下的就是凯莎了。

别看宁缺的内心戏很多，实际上现实才过去几秒而已。

堕落女王号战舰被琦玉掀飞后，刺眼的阳光重新照耀大地，让出来查看情况的阿威等人都不禁眯起了眼睛。

断浪看过宁缺和琦玉战斗的画面，早就见怪不怪。

阿威赞叹道：“飞得好远啊，都说气拔山兮力盖世，今天算是亲眼见识了一回，琦玉老师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威武啊！”

夏侯眯着眼，他的目力不及宁缺，只是看到了莫甘娜所在的堕落女王号战舰被一剑砍爆，笑问道：“你们说莫甘娜死了没？”

“应该没有，或许会死很多恶魔，但莫甘娜没那么容易死。”

江玉燕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观望，同时回忆起《超神学院》的记忆副本，里面的莫甘娜拥有四代神体，哪怕身体被堪称两半也能瞬间自愈。

琦玉虽然使出了认真掀桌，可力量大多作用在堕落女王号战舰上，应该无法杀死莫甘娜。

“搞定，收工。”

琦玉飞身而下，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咱们回去继续吃。”

他带着刀疤提供的翻译器，其他全员都能听懂。

“你们先吃着，我去会一会凯莎，让她知男而退。”

宁缺言罢，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南海之上。

凯莎第一时间发现了宁缺的存在，主要是宁缺并没有使用第三魂技隐藏气息。

天使彦重创莫甘娜，凯莎的心情不错，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宁缺，却无法读取到对方的任何信息：“未知的神灵，你来自何处？”

“你不需要知道，你可以选择现在带着你的天使离开，或者我让你们躺着回去。”

宁缺淡然一语，并没有给凯莎面子。

作为诸神之王，凯莎异常高傲，何曾被人如此轻视，冷声道：“你有这个能力吗？”

因为无法扫描到信息，所以凯莎无法判断眼前之人的实力，但对于自己的实力，凯莎很有信心。

帝蕾娜有些怜悯的看在凯莎：“给你个忠告，赶紧离开。”

“嗯？”

凯莎虽然傲慢，却不傻，目光在帝蕾娜和宁缺身上扫过，心道：“莫非这人比太阳之光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