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二章 前仇尽释(1 / 2)

太上剑典 言不二 7411 字 2020-12-08

……

想到多年前吴又莲对欧楚阳所做的一切,再加上现在后者的实力,众人的心再次的提了起来。而欧浩鹏和方老见到欧楚阳这个举动,怕欧楚阳伤了吴又莲,立即跟了上去。

行到近前,瞧着眼前那张憔悴的面孔,欧楚阳心中不忍,猛的抓起吴又莲的右手,一把扣住其脉门。

吴又莲看着欧楚阳,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般。这就么静静的看着欧楚阳,吴又莲仿佛从其面孔上找到了多年前容柔的影子。那略微相似的面容以及坚毅不拔的性格再度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灵魂之力迅速包裹了吴又莲,欧楚阳慢慢催动着本源木灵之气,顺着其脉门,一点点的灌输进去。

吴又莲是个凡人,并不如武者那般拥有超强的体质,欧楚阳怕自己一不小心伤其经脉,才做的如此谨慎。

仔细的探查了一番,欧楚阳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其实吴又莲只有一种病,她的肺部出了问题。虽然欧楚阳并不知道这病的名称,但按照他对医道的了解,似乎跟自己记忆中的肺痨有着极为相似之处。

诊断了一番,欧楚阳心中也有了数,便随手将之前炼制的一枚丹药取了出来,对吴又莲身边的丫环说道:“把这个拿去,捏碎分成三份,分三碗水喂她喝下。”

没来由的一句话,又是让众人呆在了当场。

做为场中最高一辈的人物,欧擎一直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欧楚阳,直到欧楚阳将丹丸取出后,他才明白了欧楚阳的用意。

淡笑间,欧擎极为满意欧楚阳的做法,为防止别人打扰到他们,便突然开口道:“没什么事都回去吧,让他们说说话。”

众人退去,场中只留下了欧浩鹏、吴又莲和欧楚阳三人,倒像是一个久久没有团圆的家庭。

错愕的看着欧楚阳,吴又莲试图从前者的面容上寻找他的意图,只是看了半天,欧楚阳一直维持那古井无波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一丝感情。

无奈的叹了口气,吴又莲问道:“你不恨我?”

“为什么要恨你?”

“我把你逐出了家族,让你过上了苦难的生活。”

“我知道。不过你不打算为你所做的辩解吗?”

“辩解?”吴又莲又咳了一声,凄然道:“没什么好辩解的,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欧楚阳皱着眉,摇了摇头,暗道:“怎么这天下的才女,都这么有个性吗?”

盯着吴又莲,欧楚阳突然问道:“为什么对我母亲那么好?”

这句话,不仅把吴又莲闹的一愣,就连身边的欧浩鹏也是呆在了一旁。

别人也许不清楚,可欧浩鹏可是再清楚不过,自从自己把容柔以二房的身份带回到欧楚阳,他的这位发妻从来就没有给过容柔半分好脸色。因为此事,这对曾经以恩爱而闻名的夫妻吵过不止一次,也正是有了容柔的出现,两人之间才开始有了隔阂,直到如今,两人之间还有芥蒂没有扫清。

而此时,欧楚阳说出一句令欧浩鹏不敢相信的话。

“他对容柔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不敢相信的问了自己一句,欧浩鹏把目光转向欧楚阳。待到他看见欧楚阳那一脸平静的神情后,方才发现,这么些年来,也许自己不知道不少的事情。

这时,吴又莲在看了欧楚阳半晌过后,终于摇了摇笑出声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只要做了,就会有人看见,掩饰的再好也是没有用的。”欧楚阳淡淡的答道。

闻言,吴又莲剧烈的咳嗽起来,欧楚阳见状,马上抬起右掌,按在前者的背部。届时,一道舒适无比的生之气息,自其掌中缓缓流出,在进入吴又莲体内后,迅速的将其肺腑包裹起来。

半晌过后,欧楚阳收回了右手,而这时,吴又莲的咳嗽也跟着停止了下来。

“你得的应该是肺痨,虽然我没有办法治愈,但之前给你的丹丸,有着延续生命之效,以你孱弱的身子,还可保你二十年无恙,二十年后,我就不敢保证了,另外,这二十年里,你可以找找对医术有所研究的医者,也许能够治好你的病也说不定。”

“你这是在替你的母亲报恩?”

欧楚阳点了点头,算作回答。

吴又莲笑了笑,道:“本来我以为,自己活不了多久,可以追随凡儿一起去了,但没想来,你这一来,我还要等上二十年之久,唉,罢了罢了,你随我来。”

说着,吴又莲向着自己的屋中走去。

欧楚阳与欧浩鹏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进到了吴又莲的屋里。

不知道在里面忙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吴又莲拿着一只绢帕走了过来,将绢帕递到欧楚阳面前,说道:“这个是你母亲留下的唯一一个遗物,那年你被抱逐出家族时,遗落在我这,本来,我不打算再拿出来,不过,看起来这一切都是天意。”

将绢帕接到手中,欧楚阳的手微微颤抖了两下。

这是一只白色的绢帕,绢帕的正反两面绣着两个字,正面是柔,背面是明。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欧楚阳发现,在正面那个柔字的下方,还绣着一个小小的风字。从手工上来看,欧楚阳不难发现,那柔、明二字是早早的便绣在上面,至于那个风字,跟之前两个字大不相同,显然是有人后绣上去的。

“柔?风?”欧楚阳呢喃了一句,随后道:“这柔字应该是我母亲的名字,而这风字,想来应该是欧凌风的风吧。”

吴又莲点了点头道:“没错。”

翻到背面,欧楚阳皱了皱眉,问道:“这明字指的又是谁?”

这次,吴又莲没有点头,只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只绢帕是你母亲临死之前交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