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怕要输了。”

凌萧摇了摇头，他打败像唐仁那种心性不佳的人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但是现在就要打败面前这个非常拼命的陈浩然，他竟然有些不忍。

“现在说这话，未免太早了些！”

陈浩然没有轻言放弃，虽然已经落了下风，但还是持剑又冲了上来。

他为了能进入凛剑阁，为了能报蒋丞长老的知遇之恩，足足努力了八年，这八年来，他白天帮家里人干活，晚上就刻苦修炼，夜以继日从来不敢放松，生怕辜负了蒋丞长老的期望。

后来他修炼小有所成，在当地也成了名人，家庭经济情况也好转了许多，他总算不用下地干活了，于是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修炼上面来，从来不敢有半丝松懈。

他的确天赋不错，再加上他的刻苦努力，八年时间，让他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一个九品巅峰的修仙者，这个速度，即使是放在修仙世家大族，也不算慢，更何况陈浩然是自己一人独自修炼。

当一个有天赋的人又很努力，那他真的很可怕。

但是不幸的是，他遇到了更可怕的凌萧。

看着场内被压着打还不愿放弃的陈浩然，蒋丞长老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默默说道：“只能怪你眼光太差，非要挑战这特招弟子，五年后再来吧，这次就当长长记性了。”

罗峰长老见状，说道：“这陈浩然就是当初你看中的弟子？”

蒋丞长老点了点头，“是的，师父。”

罗峰长老摇了摇头，“很不错，和当初的你很像，天赋不错，也很努力，就是太莽撞了些，这次怕是要输了。”

“没办法了，就当给他长长记性好了，这次落败未必一定就是坏事，希望他以后可以更稳重些，只能五年后再来了。”蒋丞长老一脸的惋惜。

清风长老笑了笑，说道：“也不必这么墨守成规嘛，等这次选拔过后，你直接收他为弟子就是了。”

蒋丞长老向清风长老拱了拱手，无奈道：“多谢清风长老理解，但是我刚刚晋升长老没多久，还没有特招弟子的权力，宗门待我不薄，我不敢奢求特权，还是遵守宗门规矩好了。”

清风长老笑了笑，他作为宗门主管弟子戒律的长老，这么说就已经坏了规矩，而且他也知道蒋丞长老的脾气，没有再劝。

凌萧看着眼前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被打的破破烂烂，灵力近乎枯竭的陈浩然，无奈道：“你还不认输吗？”

陈浩然喘了两口气，勉强咽下一口唾沫，无力却又坚定道：“我还没有输！”

唉！

凌萧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像个罪人，这陈浩然衣着简朴，不出意外的话也是穷人家的孩子，自己如果就这样打败了他，心里会有负罪感的啊。

但是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既然选择了凌萧作为挑战对象，就要有失败的觉悟。

陈浩然深深看了高台上的蒋丞长老一眼，深呼一口气，准备最后一搏。

凌萧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高台上，看到了一脸担忧的蒋丞长老，蒋丞长老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又蕴含鼓励，既像慈父又像严师。

凌萧又歪了歪头看了看眼前拼命都想赢的陈浩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