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之上，几欲震裂苍穹的剑气声渐渐停歇。

山顶上，一个少年仰望天空，双拳紧握。

少顷，一个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从云层上飘下，落到少年面前。

见只有白发老者下来，少年眼神一黯，语气平淡道：“不练剑了。”

白发老者微微错愕，看了看眼前这个强忍着眼泪的少年，苦笑着摇了摇头。

“也好。”

他盘膝坐下，递给少年一枚戒指和两截断剑。

“这是你父亲的遗物，他的所有东西都在这枚须弥戒里面，不过他的剑在与我交手的时候折断了，已经没办法再用了。”

少年也盘膝坐下，接过戒指和断剑。

白发老者歉然道：“本来答应了你父亲，如果我赢了，就要教你练剑，但既然你已经决定不练剑了，那我也不好强求，只能食言了。”

“从小到大都是他在逼我练剑，如今他就这么不负责任地走了，我为什么还要听他的话？”

少年嘴上说着气话，眉眼之处却难掩悲伤。

白发老者长叹一口气，“其实你也不该过于责怪你父亲，我辈习剑之人就是这样，为了成仙，愿意放弃一切。他不是个负责的父亲，但是他是个优秀的剑士。”

“那我问你，如今你们打完了，你能成仙吗？”

少年毫不客气，语气中饱含质疑，但是他眼神中却有一丝期待，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是还是希望得到老者肯定的回答。

白发老者眼神一黯，轻轻摇了摇头。

见白发老者摇头，少年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他站起身来，狠狠地将断剑扔在地上。

“那你告诉我，你们这么多年练剑为了什么？救不了妻子，顾不上孩子，整天捧着一把破铁疙瘩挥来舞去的，为了什么？好，他告诉我练剑可以成仙，逼我也练，行，我信，我练。结果最后他自己撒手人寰了，让你来告诉我练剑不能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