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公勿急,下官已经准备好一份手信,乃是印刷坊第一次开工时刊印的纪念册,这纪念册上有对终南县各方面的介绍与描述,想必能解答诸位老大人心中的疑惑。”
实际上那本册子是萧冉亲自编写的南山旅游以及招武百官当作免费宣传,那上面不但有各种远景计划,甚至还有萧冉手绘的概念图,刻在了木雕上费了好大功夫才印出来,包括南山山腰的别墅群,新式马车,欧式家具等等,这都是萧冉刻意为之,发改委想要赚第一桶金,必须从这些豪门大户下手,否则就凭借民间的那点小鱼小虾,根本不够开支,先要想办法把钱从高门大户里掏出来,才有底气继续建设,而处于底层的百姓们也才能继续有钱赚。
闻听印刷坊的讯息,一干大佬都有些意动。
“可是那日印千册书的新式印刷坊?”宇文士及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郢公说得不错,只是如今南山几座工坊下来已经能一日印书四千册了,若诸位老大人有兴趣,倒是可以去看看,那边是发改委的刘司丞在负责接待,对了,下官听闻郢公著有妆台记六卷,若是郢公想要刊印成书,也可找刘司丞商谈……”
“当真?”
宇文士及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萧冉,他这六卷妆台记记录的全是各朝各代宫廷及民间的妇女发式,在士林圈子里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这种书若放在以前想要刊印出版几乎绝无可能,毕竟那些圣人文章都不够时间来印,谁会印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这是自然,郢公想印多少册便与刘司丞商议,然后再定价即可。”
萧冉笑眯眯的解释着,这宇文老头的爱好倒是罕见,只是在这个年代注定成不了气候,但如果是在后世,说不定还能成为发型界的泰山北斗,什么宇文总监,托尼老师,甚至是开办个美发培训学校也有可能……
“不知糜费多少?兰陵侯只管开价便是,老夫家中略有薄产,想必足以应支……”
老宇文十分激动的说道。
萧冉闻言故作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郢公何出此言,理当是我印刷坊付给郢公报酬才是,如何会需要郢公出资?”
萧冉的话让所有人一愣,魏征认为萧冉是在刻意巴结宇文士及,一脸不快的斥责道:
“印书就印书,搞那些歪门邪道做什么,只要你行的正坐的端,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何须讨好他人?!”
萧冉连忙躬身朝魏征行了一礼,开口解释道:
“魏公说得极是,只是此事还真得需要印刷坊付给郢公版费,我印刷坊刊印了郢公的著作拿去发卖,说得的收入会归入发改委所有,既然用了郢公的著作牟利,那就相应的要给郢公报酬,这叫知识产权,诸位老大人要是有意,也可将著作原稿递给印刷坊,同样也会分得相应的报酬。”
魏征闻言狐疑道:
“那照你这么说,你替国子监和弘文馆印的书册为何要收银钱?”
萧冉微微一笑解释道:
“无论是国子监,还是弘文馆,甚至是礼部,印刷坊替他们印的书籍都是收归他们所用,印刷坊不会留下一本,因此印刷坊需要收取一定的人工,耗材,而给郢公印书,则是印刷坊从中牟利,既然是郢公辛辛苦苦付出脑力和汗水编写的著作,那自然就要得到相应的回报,否则有何公平可言?”
萧冉一席话让宇文士及老怀大慰的颔首微笑,望着萧冉的眼神也在不知不觉间充满了慈爱,真是个好后生,原本印这些书籍他就没想过能卖钱,只是弥补自己的一个遗憾罢了,至多送几本给老友,剩下的也只是随自己一起埋入三尺孤坟而已,而如今宇文士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著作能够广而告之,叫他如何不欣喜?
而对于萧冉来说,宇文士及的妆台记六卷铁定能大卖特卖的,这一点母须置疑,在任何朝代,女人的钱都是最好赚的,何况大唐又是一个比较开明的时代,那些久居后宅深闺的女子一天到晚正愁没事情做,多本关于发型样式的书册解闷也是极好得,萧冉心中甚至萌生出开办一个美容美发学院让宇文士及来当院长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