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伸手将张惠拉到自己身后,淡然问道:“徐太守来此所谓何事?”
他跟这位徐太守的恩怨可谓是不死不休,原来的自己来此这么久一直忍让,就是为了积蓄力量,如今的他可不想再退让了。
徐太守瞥了一眼张惠,冷笑道:“我刚刚去慕容府迎接了我的新娘,她可是慕容家的的嫡长女,身份尊贵,绝不是某些奴婢所生的庶女所能比的。”
吕布愣了一下,已经明白对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不就是想说张惠是庶出的吗?但他一点都不介意,并伸手轻拍了一下张惠的手,表示安慰。
徐太守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心下得意非常。因为吕布与张家联姻乃是他一手所为。
其实从徐太守上任开始就开始谋划报复行为,先是谎报郡内贼寇横行,通过关系把吕布调来。原本他计划是想找几个人摸黑把吕布把办了,可惜后者的武力值太恐怖了,直接把他派去的几个人给办了,完了跟个没事人一样就走了。
徐太守又想在工作上找问题,但近来下邳城没兵事发起,故以也找不到机会下手。唯一欣慰的就是借抓小偷不得的机会骂几句,还挺过瘾的。
后来他想出一招,叫做捧杀。先是暗中让人促成吕布与张家的联姻,再与张家协商将一庶女嫁与吕布。
果然,军中原本一些兵士听说吕布与张家联姻之后,认为吕布有了与徐太守抗衡的资本,再加上吕布的笼络,纷纷投靠。
此时此刻如果他说出吕布所娶的不过是张家的一名庶女,再说一些诸如‘像你这种人只配娶庶女’的话,吕布必然震怒。
众叛亲离的吕布只要动手打了他,那他就可以以造反的名义解决这个令自己咬牙切齿的家伙,想想就刺激!
吕布看着眼前这个皮笑肉不笑的家伙,再看看那群蠢蠢欲动的军士,知道徐太守今天是想搞事情,心下暗叹一句:‘我吕布怎么到那都要把顶头上司干掉才行呢?’
徐太守大笑地转身向周围的众人道:“我来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吕大人的娘子,她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张府的一个奴婢所生庶女。”
众人一片哗然,立即明白今天这场婚礼是一场戏,用来恶心吕布的。
杨大眼身后的士兵们眼神中皆出现犹豫之色,这和他们心中期许的太不一样了。
徐太守面带嘲笑地扭头看向吕布,嘲讽道:“像你这是寒门之人,只配娶奴婢之女!”
吕布愤然,正欲上前一巴掌解决掉眼前这个恶心的家伙,身后却有人拉了他的衣袖一把,他扭头一看正是自己的新娘。
张惠款款上前一步行了一礼,显得落落大方,道:“张家嫡长女张惠见过徐太守。”
徐太守还想继续输出嘲讽,毕竟这两年心中对吕布的怨恨已经深入骨髓。此刻一听张惠的话,硬生生地把一路上背了一路的话给堵了肚子中,又因为堵的太难受,脸色涨红,面容狰狞。
张家家主也适时的出声表明张惠就是自己的嫡长女。
吕布牵起张惠的手笑道:“其实不管你是嫡女还是庶女,我吕布只知道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妻子就可以了。愿君如星我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张惠没想到吕布还会做诗,心下欢喜非常,脸蛋如三月的桃花,羞涩道:“夫君文武双全,勿嫌弃我才疏学浅。”
徐太守却已走到张家家主面前,歇斯底里怒吼,“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临时变卦了?”
张家家主面色如常,疑惑道:“我不知道徐太守你在说什么,从六礼纳彩开始,我张家就决定将嫡长女嫁与吕大人,何来变卦之说?”
他的目光瞥了一眼府门前的青铜鼎,心下坚定非常。的确在一开始时,之前会同意跟徐太守联手踩吕布,纳彩之时的确用的是张惠之名,想着出嫁之时换一婢女去嫁。
可是后来但当张家家主听说吕布在边塞的事迹之后,打压吕布的心就开始动摇了。而今乱世将起,下邳张家众人之中却无独挡一面之人,如此下去,张家必亡,所以他想到联合吕布,便可立足于乱世之中,于是就有了青铜巨鼎挡门之事。
当吕布轻而易举的举起巨鼎,张家就永远是其身后坚强的后盾。
吕布衷心诚恳地向张家家主保证,日后定会与张惠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张家家主自然也忠告了几句,双方一派祥和。
吕布目光一转,向徐太守行了一礼,笑道:“当然我也很感谢徐太守在大婚之日还不忘前来道贺,你如此爱护属下,叫我如何是回报?”
徐太守刚刚已经被张家家主怼的无话可说,现在再被吕布落井下石,直接被气得浑身颤抖。
吕布见此,忙道:“徐太守是不是得寒症了?来人快去请医匠!”
杨大眼等人趁机起哄,徐太守衣袖一拂准备离去。
这里一匹奔马袭来,上面的军士翻身下下,连滚带爬地跑到徐太守身边,气喘吁吁道:“徐太守大事不好了,贼寇攻下南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