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朝着东北方向行驶了三四里,所有的工地以及各种机械的轰鸣和车辆嘈杂的鸣笛声,全部都消失不见,天地之间恢复了原有的清净。
乡镇公路干净平坦,路两边是绿色的稻田,池塘,山林和村庄,而且车辆稀少,几乎都没有走这条路进城的车辆,赵长安终于可以加快了车速。
到了北湖沙场的时候,赵长安看到徐婉荣家的那栋别墅已经被推平,不过那条环绕的人工河还保留着,显然在将来是要在上面建桥,增加景色的多样性和趣味性。
沿着山边建了一排几十间简易房,很多工程机械已经进场,车队正源源不断的把各种建筑物资往这里运,电业局已经把高压电线架设过来,装好了变压器,自来水公司暂时还没有能力把粗大的管线从市里面延伸过来,而是折中的先在北湖建一个取水点,等到明年管线延伸过来,再和这边的管道并网。
绿园集团的安保子公司也派遣过来一个队十几人的保安队,带了几条狼狗进场。
占地两千亩的超大型小区的开发,以及学校,社区医院,商厦,这些配套设施的建造,需要提前储备大量的物资,尤其是钢筋钢管钢模板,大量的操作机械,没有一支过硬的安保队伍,那么各种偷盗行为将会非常的厉害。
最终绿园可能要在这里放一个安保中队,近五六十人的力量,进行二十四小时无间断的安保巡逻。
赵长安见到了徐婉容,穿着白衬衫黑裤子,一副女强人的模样。
徐婉容的房间占了两间简易房,一间作为办公室,后面隔开了一些面积建了卫生间,另外一间和办公室连着,作为她和陈月的宿舍。
赵长安和徐宛容没有什么废话,就进了宿舍白日睡觉,外面由陈月看着。
这时候天热,尤其是这种简易房,都安了空调‘嗡嗡’的轰鸣着,所以徐婉容和赵长安就算动静大一点,在外面也很难听到声音。
——
赵长安和徐宛容说了他的担忧,徐婉容也不禁皱起了眉头:“真要这么,不光是月亮湾小区,就连桃花山庄,府河学苑,区建烂尾楼,这些房源的销售都会出问题。集团现在主要业务方向就只有三大块,山城,牧野,还有郑市,影响绝对不会太小。”
“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先和单总沟通一下,再找冯建飞,没有他的干预,根本就操作不下去。”
“你明天就走?”
“对,江城那边的领导要和咱们进行一次面对面的详谈,要是能谈成,绝对是一场豪赌,至少几十亿的豪赌。”
赵长安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面其实也不是很有底,毕竟这个‘中国芯’的呼声,在他前一世说句难听一点的话,耳朵都反反复复听得起茧子了,可最终几百亿几千亿的砸进去,肥了一批批的吹牛比的骗子,一次次的伤了国人的心。
‘生存的土壤’,这个名词很让人恶心,什么叫做‘有没有生存的土壤’?
他就不相信做不出来一纳米的芯。
然而这确实是一场豪赌,所以在复大和明珠那边没能实现以后,在江城这边表现了极大的兴趣,他非常愿意和他们一起努力的拼搏尝试一次。
但是他必须要为一纳米的其它产业做一个隔离的防火墙,所以才会看江城方面能有多大的决心,承诺提供多少的资金支持和政策扶持,以及给与企业多大的自由度。
“你还行不行?”
“行呀,我怎么可能不行,是害怕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