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珠把衣服晾在楼顶,下楼站在主卧门口打开门缝朝里面看了一眼,女儿和儿子都睡得香甜。
然而她却没有一丝的睡意,有得只有无边的悔恨痛苦和对儿女的愧疚。
在里面被各种审问,在她之前的一生之中,从来都没有遭遇到这种可怕的遭遇,尤其是在知道了鲍占元不但已经在南边结婚生子,而且打算把她和儿女骗到南边以后,就把她和儿女卖到大山里去。
当审问人员把这份口供告诉薛云珠的时候,她都快吓死了,心力交瘁的把一切都老老实实的坦白了出来。
也正是这种合作的态度,才使得她并没有吃太多的苦,并且被取保候审。
其实到现在,她心里面已经恨死了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名声在山城彻底的臭大街了,成了一个不要脸的表子,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自己的男人为了这个家,担起了一切,然而却尸骨未寒,就和老情人搞上了,还要把自己男人为了自己和孩子藏匿的钱卷走。
而且更加荒谬的是,自己这个情郎,竟然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差一点就让她和儿女陷入恐怖的深渊。
她自己倒是没有什么,眼睛瞎了怨不得别人,大不了一头撞死。
可她的儿女,怎么办!
回来这四天,薛云珠甚至不敢走出别墅,更别提出小区,实在需要东西,就请李娟姨帮忙买。
而事实上,她手里面已经没有钱了。
医院也把她除了名。
不是小区水电费一直都没有明晰,由钟远强负责缴纳,赵长安掏钱,现在她连空调都用不起。
薛云珠悄悄的关上了主卧室的门,在二楼楼梯口处的茶座拿了一瓶红酒。
这时夏文卓别墅里面,存着的最后一瓶红酒。
她现在有着严重的失眠,而且夜间睡觉经常惊厥,大喊大叫。
所以现在她都睡在一楼,害怕吓着了儿女。
而且睡觉她还必须借助红酒,药物也可以,不过她不敢喝,她太害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把一瓶子全都喝了。
薛云珠拿着酒瓶上了楼顶,就掂着瓶子对嘴吹。
突然她愣住了,
随即全身肌肤发炸,脑袋一懵,软软的倒地。
“啪!”
手里面的红酒瓶子掉在地上,炸开。
前面门房那边的钟远强和小姨子李娟,估计还没收摊,自然听不到这声脆响。
赵长安从躺椅上站起来,看到薛云珠一动不动的躺在楼顶,身边有着大片暗色的月光反射的液体光泽,有点担心她被玻璃划伤了。
夏文卓别墅的后窗户,都装了防盗窗,对于一般人来说,要想通过这爬到楼顶,肯定是不容易,然而对于赵长安来说,确实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