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个‘证物’朕与太后都看过了,那这第三个物证,这包粉末,又是什么。”元睿明瞧着那灰白色的齑粉,朝李典问道。
“哀家也好奇,似乎还有股若有若无的异香飘来。”
“回皇上太后,皇贵妃之前提到温泉别院,所以下官不仅找到了宫女彩蝶查问,还自己搜查了温泉宫内,其余都无异样,只有在香炉外的缝隙中发现了这些带着香味的白色粉末。交给太医院验查,方才来报,说此物乃是一种香料,焚之,可助兴燃情。”
“简直是不堪入耳,秽乱,荒唐!”
太后盛怒之下,重重的抬掌拍向桌面,每一下都震的在场人心惊胆战,除了坚定‘没做过所以没什么好怕’得白景音之外。
而元睿明这次的目光没有在白景音身上黏着,
反而转向了凌素馨,
想到了之前凌素馨亦是用了暖情香险些让自己把持不住,
那这次,或许也跟她脱不开干系。
凌素馨与元睿明对上视线的刹那便匆匆别开,心虚的样子这更是让元睿明起疑。但当日之事不好此时提出,只能先放在心里,待事后想想能否作为突破口。
“信是在张淮义屋中由大理寺的人找到的,信中的内容哀家便不说了,只是最后提到相见于荷花池,就是发现乌嬷嬷尸体的那个荷花池吗。”
“回太后,侍卫所附近的荷花池只有那一个,应当是同一个。”
“所以皇贵妃之前一口咬定乌嬷嬷是跟踪发现静贵妃与张淮义在荷花池幽会,暴露了踪迹才被杀人灭口,倒是都对的上了。”
太后正襟危坐,
目光锐利的盯着白景音,
“温泉别院、荷花池两处都是人证物证俱在,条条证据皆能证明你私通侍卫在先,谋杀宫婢在后。”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再道“哀家现在知道为何你当初会说那番话,原本以为你不贪慕宫中的容华还对你另眼相待,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早有异心,白景音你实在是太令哀家失望了。”
今日之事,再联系起当天夜中与白景音的交谈,太后如今想当然的以为白景音不想继续留在宫中当她的贵妃是因为与张淮义的缘故,那这件事一下子就变了味,从卓尔不群变成了水性杨花,抛弃自己九五之尊的皇儿选择一个卑微的侍卫,这让太后这个为人母者十分的不能接受,觉得这简直还是对她,对元睿明,对整个皇室的侮辱。
“太后娘娘,我——”
白景音想要解释想要为自己辩解,
可盛怒的太后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不必再企图用你的花言巧语蒙蔽哀家,你的话,哀家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太后冷冷的拂袖,沉声道“来人,将这个女人押至宗人府,严加拷问,务必让她把自己做过的事一五一十吐出来。”
“母后,此事疑点重重,静贵妃虽有嫌疑但到底没有定罪,关押在宗人府未免太过严重。”一听太后想要将白景音关去宗人府,元睿明便不能不摆明自己的态度,说是严加拷问,就是允许他们用刑,哪怕白景音不怕这些皮肉之苦,但元睿明却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太后张了张口,
刚要反驳,
可元睿明依葫芦画瓢,也同样不给太后开口的机会。
“同样都是关押,不如先禁足在琼华宫内,与此同时朕会让李典彻查所有证据疑点,若最后证明静贵妃当真脱不了干系,那朕必会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皇上!”
太后眉心紧蹙,一脸的不能理解,质问道
“在这样下去哀家要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给你下了蛊毒,铁证如山,你到底还在抱着什么希望,当真还要选择视而不见,继续相信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