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音扫视了一圈空空如也的偏殿,
连侍奉茶水的宫女都难得不见踪影。
“回娘娘的话,方才奴婢听说娘娘与人在门外起了冲突,便猜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随便派了些活计支开她们,也好方便我们说话。”
“嗯。”
白景音点了点头,
不能再拖延得开门见山,着急道:
“张淮义人呢,在这里吗。”
“张淮义?”
乌嬷嬷些许的诧异,好像对这个名字十分没有印象。
“娘娘是说张侍卫长吗,此人不是与娘娘颇有交情吗,自然与琳琅宫就不会有什么牵连,也从未来过琳琅宫。”顿了顿,十分不解道:“娘娘为何回来琳琅宫找人,莫非是从哪里收到了什么消息?”
“他竟不在这里。”
白景音有些意外,
一路上脑补了许多接下来会发生的情节,连大闹琳琅宫,威胁乃至胁迫凌素馨交出张淮义或许还有宋玉雪的画面都想到了,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但从乌嬷嬷的表情来看,
于情于理,
也没有可能会是在骗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娘娘且说与奴婢听听,奴婢定会帮娘娘想办法的。”
“凌素馨不是以私通宫妃的罪名将张淮义抓走,然后准备严刑逼供借此向我泄愤吗?”白景音也有点没有搞清楚状况,“怎么你不知道此事吗?凌素馨呢,她现在何处。”
乌嬷嬷摇了摇头,
“奴婢确实不知。”
说到此处,乌嬷嬷面色有些不好,叹了口气:“说起来也不知是不是我与娘娘的往来被皇贵妃察觉到,她近来越发疏远奴婢,反而对之前不信任的芷兰亲近起来,经常连海棠都被打发走,只留下芷兰一个在房中服侍。就拿今日来说,虽然奴婢确实未听皇贵妃提及什么侍卫啊私通的事,但是皇贵妃此刻确实不在宫中,晌午时便带着些人出宫去,至于去了哪里,奴婢见皇贵妃没有说也不敢问了惹她疑心,便不得而知了。”
不在宫中?
白景音一咬牙,
她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凌素馨就是想到了按照她‘胆大妄为’的一贯作风,便是把人抓到了琳琅宫,硬抢也能给抢走。
所有早有后招,
把人绑去别的地方,而让自己扑了个空,等到像没头苍蝇一般找地方时,该逼供也早逼供完了。
“这凌素馨最近是转性了还是核桃吃多了,没你从旁出主意竟也开始有脑子了?”
白景音此刻又是着急又是气氛,拉着乌嬷嬷道:
“你再好生想想,皇贵妃去了哪里有没有些线索,当真是十万火急的要紧事,便是有一丁点的突破口也好过我大海捞针般的硬找。”
“让奴婢想想。”
乌嬷嬷皱着眉眼珠子转了转,
“对了,在皇贵妃带着芷兰出去之时,似乎听到了什么‘西边’、什么‘汤泉’的字眼,当时也没有太留意,只知道皇贵妃确是往西六宫的方向而去,不知道能不能帮到娘娘。”
西边,
荒废。
白景音脑中灵光一闪,拊掌道:
“我知道在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