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白景音与元睿明这两个欢喜冤家虽然总有吵吵闹闹,争执拌嘴,但彼此也算是个伴儿,长久下来,也能打发无趣的日子。
每每听着来府上小聚的赵焱说起白景音在宫内的情形,
邵靖易总是喜忧参半,
喜她平安无事,生活也算过的丰富精彩,舒服惬意;忧呢,则是忧自己有太多的无能为力,
能做的,也就是利用好每一次的机会,尽自己所能让,做一些或许能让她开心的事。
至于他自己,掩藏在心底的孤寂与落寞,
则只有每日在后院竹林旁的演武场中舞剑时,才能稍微派遣。
剑光凛然,
风动叶颤,
一席蓝衣,乌发用玉冠束起。身形飒爽,一招一式间尽显飘逸,衣角翩跹恍,恍如谪仙。每当他练剑之时,也都是那些小丫鬟们最兴奋的时候,纷纷躲在石拱门后,红着脸偷看,发出阵阵赞叹欢呼之声。
而今天,
邵靖易的观众席上还多了一位重量级嘉宾,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立在庭前的梧桐木下,任凭风吹过自己紫蓝色的罗裙,明眸皓齿,灿若桃花。
一刚一柔,
一动一静,
相得益彰,此情此景,美的好像一副精心构图的画一般。
直到身上微微发热,额上沁出汗珠时,邵靖易这才收剑停下。接过丫鬟递来的巾帕,一边擦汗一边道:
“既然来了,为何不让人通传一声。”
“你既然知道我来了,不是也没有停下吗。”缓步上前,胭脂巧笑倩兮,声若莺语:“而且我喜欢看你舞剑,自然不想打扰,能多看一会也是好的。”
邵靖易只淡淡一笑,
还是那副礼貌而疏离的模样,
“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总督大人还真是贵人事忙,每月送账簿的的日子都不记得了吗。”胭脂扬了扬手中厚厚的两本账册。
“这些一贯不是都由星华送来吗。”
“不过是些微末的跑腿功夫,星华有事便交给了我。”顿了顿,“许久未见大人,顺便也想来看看总督大人,不可以吗。”
除了账册外,她另一只手上还拎着一个食盒,上面描绘着醉花阴独家的纹饰。
“顺便还带来大人指明要做的糕点,桃花酥、杏仁酪、紫玉霜方糕还有玫瑰青露团,滋味香甜模样讨巧,却都是些女子所钟爱的样式,大人的喜好,还真是耐人寻味呢。”
胭脂继续别有意味的打趣道,
邵靖易并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便只伸手去接,道了句:
“有劳你跑一趟了。”
但是在将要碰到食盒之时,
胭脂却一个闪躲,将手背与身后,让邵靖易拿了个空。
对于胭脂突如其来的举动,
邵靖易微微皱眉,含着些微怒,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