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
一定是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呗。
白景音心知肚明,却不说破。
“你们不知道,最近这镇上闹了贼人,查的极严。我们做小本生意的有时为了多些毛利,不得不敲敲边鼓,所以从远些的村里找大夫,也省的麻烦。”
听到这话,白景音险些笑了出来。
说的像真的一样,为了多挣些毛利,但刚才给双倍诊金时却尤为大方,能编出这样自相矛盾的蹩脚理由,可见他们是遇上了一出现实版的‘贼喊捉贼’。
还是段位不高头脑不好的那种。
“这样吗。”
郑大山皱着眉头,心中越来越泛起嘀咕,但看到白景音没说什么,便也将不安与疑惑吞进肚子里,不再言语。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
他们穿过空无一人的镇子,终于到了码头。
“把灯笼灭了吧。”
“啊?”
郑大山还没反应过来,白景音就十分配合的吹灭了灯笼。
“明明是治病救人的事,又不是作奸犯科,弄得如此隐秘。”郑大山悄声嘟囔,似乎有些不情愿。
“大山哥啊,我们只顾救人赚些诊金,剩下的就别多问了,金主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就对了。”白景音笑着道,“这位八字胡大哥,你说是吧。”
八字胡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最左边第一艘船便是,都小声些,免得吵醒了旁人。”他轻手轻脚的走在前面,带着身后三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往船上赶去。
上了船后,
白景音发现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货船,上面堆放着许多的箱子货物,穿上也是漆黑一片,船夫与工人应当还在睡梦之中。
继续跟着八字胡往下走去,
中途还爬了一个梯子,
应该是到了类似于‘地下室’的地方。
比起上面,因为不见日光所以更加的潮湿,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吱呀——”
推开一扇破旧的门,
“到了,我兄弟就在里面。”
八字胡走近后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指了指床的方向,朝白景音与郑大山道。
只见角落的位置,却是摆着一个木板拼凑而成的‘床’,床上也确实躺着一个人。端着烛台,白景音心情复杂的走过去,在照亮看清处躺着那人的样貌之后,
她眼眸陡然一动,
继而阴沉下来,
拳头微微攥紧,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
是邵靖易,
果真是他。
而邵靖易目前的状态,可以用极其糟糕来形容。在一床破破烂烂的被子下,是不知从哪里换上的衣服,算不得干净,也算不上合身。衣服下面能看到用露出的包扎用的纱布,应当是自己随意胡乱包扎的,还有血迹染透的布料。
邵靖易哪怕昏迷不醒都是皱着眉头,很是痛苦的模样,面色苍白,冷汗密布,许是连口水也喝不到,嘴角都干裂着。
白景音拿开那早就不冰的盖在额头上降温的巾帕,
用手摸了摸,
烫的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