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音正想说什么,承影却在这是再度探进个头来,看表情似乎有几分怪异,
“怎么了。”
白景音朝她眨了眨眼睛,一脸娇羞,
“是赵大人来了。”
原来是情郎啊,这就难怪了。
“我需要回避吗。”邵靖易虽和赵焱交情颇好,但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宫中,于二人的身份来看,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不必,赵焱不会无端来我这里,应当是皇上又有什么事吧。”她给邵靖易一个安心的眼神,要知道的早都知道了,总不能秋后算账吧。
赵焱今日内室,
“属下参见贵妃娘娘。”
他行礼道,余光瞟到床上的邵靖易,这种情况下的相见,确实是非常别扭的。
“皇上又有什么吩咐了。”白景音强压着不耐烦,单刀直入。
赵焱也就直言道
“皇上挂心邵总督的伤势,特意派了太医院院判来医治,还赐了上白山人参与灵芝虫草等珍贵药材,如今都到总督府了。”
原来是来下逐客令的,这话一出,邵靖易与白景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邵靖易虽心中不舍,但也知道容他待一日已是极限,不愿让白景音为难,率先一步道
“回府确实会方便很多,你也不用每日提心吊胆的。”
“也好。”若被宫里这些爱搬弄事非的宫妃察觉,那只怕会给邵靖易带来更多的麻烦。白景音没什么不同意的,只叮嘱道
“有你跟他的交情在我是放心把人给你的,只是他身上伤的极重,路上一定要当心,不可颠簸不可磕了碰了。”她压低声音,威胁道“不然你就别想再见承影了。”
一旁的承影委屈巴巴,这关她什么事啊。
赵焱脸色微红,应承后拍了拍手,屋外便进来一队人马,小心翼翼的将邵靖易尽量不移动的挪到了院中停着的轿辇,帘子一落,谁也不知道里面坐着的是何人。
临走前,
赵焱又回过头来,为难道
“皇上还说,记得换上新的寝具,他会检查的。”
白景音无语的‘哦’了一声,
目送着邵靖易朝宫门方向走去,
等到彻底没了影她才长舒了一口气,回到殿内,疲惫的往桌上一趴,心中却并没有轻松半分。
正如他所说,今日已是会试的最后一天,可局面对他们而言简直是集各种不利于一身,物证都被毁了,到底还要什么办法呢。
等等,
物证?
白景音脑中有一个隐约的想法浮出水面,渐渐有了轮廓。
会试结束,张淮义也终于可以从贡院被放出来。
他回宫第一件事就是往琼华宫去,
侍卫的身份不便进去,也只能与白景音于门前交谈几句。
“不是说要盯着林奭吗,怎么自从出完试题便没了踪影。”张淮义总算对白景音没有了之前的拘谨,说话间也随意了许多,含着些怪责的意味。
不等白景音解释,他又接着道
“日又听闻邵总督身受重伤,便有种与你有关的预感。”他上下打量过白景音,“现在看来,你倒也无事。”
白景音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