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知道小爷我还有这一手吧。”白景音奸笑着摸着下巴,仿佛正欲轻薄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
元睿明确实是想不到,
白景音已然神志不清到站都站不稳,可是用鹅卵石隔空点穴的时候却分毫没有歪斜。
他面色难看,呵斥道
“你要做什么,给我站在那里,不许过来!”
“这个时候还敢跟我趾高气扬是不是。”白景音邪魅笑一笑,妩媚的撩起额前散发,朝元睿明跑过去的架势如饿虎扑食一般。
就在元睿明闭上眼准备放弃抵抗从了白景音也顺从自己心意不管不顾时,
只听得“砰”的一声。
白景音身子左摇右晃,声音也颤颤悠悠
“好、好多星星在我眼前飘啊飘——”
而后“扑通”一声,直直的倒在元睿明面前。
元睿明“……”他都准备好了结果就是这样吗?!
他转头看向自己旁边一点的红柱子上被磕出了浅浅的印迹,再看白景音身上那件,长出许多的明黄色寝衣。
一定是方才跑的时候不慎将衣摆踩在脚下,沾水打了滑才一头撞上了柱子。
若是就此撞傻了,
元睿明看着地上那仿佛酣睡一般的白景音,额上正慢慢鼓起一个红肿的大包。
若是就此撞傻了,没有那些所谓的宏图大志,能安心待在皇宫里,他倒是不介意养她后半辈子无忧。
因着力道不足,元睿明很快便冲开了穴道。
他蹲下身子,生疏的替白景音拿帕子擦干头发与身上的水珠,一个袖子一个袖子的换好衣服,要知道连他自己每日更衣可都是由宫女服侍。
又用来时唯一的那件狐皮大氅严严实实的包裹住白景音,
打横抱起,
自己却只穿着单薄的衣衫,于冬日寒夜的凛风中朝乾清殿方向轻功飞去。
第二日,白景音缓缓睁开眼眸,看着头顶的雪青色散花纱帐,正是自己琼华宫中的寝殿。
艰难的撑起身体,只觉疲乏无力腰酸背痛,像宿醉一般头痛欲裂。
她习惯性的用手去拍自己的脑袋,已求清醒。
可却在刚碰到的一瞬间,
“啊,嘶——”疼痛的叫出来后倒吸一口凉气。
对着铜镜一看,才发现自己额上包着一块纱布。
“小姐你可终于醒了。”承影端来一盆热水,放在一旁赶忙坐在床边关切道。
“什么叫终于啊,我睡了很久吗。”白景音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朝开了半扇的窗外望去,“天可都还没亮全呢,承影你睡迷糊了吗。”
“是小姐你睡迷糊了才对。”承影苦笑不得,替她一沾湿的帕子擦了擦脸,“你已经睡了一整天,现在过了黄昏,就要入夜了。”
“那么久?!”
白景音惊得一下子弹坐起来。
“可不是,而且更奇怪的是小姐好像凭空躺回到宫里一般,我在门口久侯无果,一回来竟见你昏迷不醒头上缠着纱布,连衣服都换了样式,可是把承影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