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扮作你?”白景音一愣,“我可是男子啊。”
“那便只能委屈‘公子’你了。”胭脂掩唇轻笑,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临走前命她贴身的丫头取来衣裙发饰,抓紧时间替白景音换装。
拉上帘子,听到内室窸窸窣窣的换衣声,邵靖易饮下一口酒,只觉得脸红发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装扮完成的白景音望着镜中的她,长叹一声,心中简直五味杂陈。
“这身衣服简直比宫里穿的还别扭。”白景音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走出来对邵靖易抱怨道。
邵靖易抬头便看到与胭脂一般的鬓发妆容的她,为了不被察觉,连衣衫也换成颜色相近的茜红色罗裙,那是那种青楼风格以轻薄妩媚为主的茜红色罗裙。
他眉头微皱,一把扯下了身旁的帘子,沉默着别过眼披在白景音裸露大半的肩膀。
“还不说话,是因为那个玉牌彻底记恨我了吗。”白景音真诚到,“我当真不是故意的。”
毕竟是代表原主与邵靖易年少情谊的物件,她再怎么爱闹也不会没分寸至此。
“罢了,只是块玉牌而已。”邵靖易垂着眼眸,委屈可怜的模样让白景音越发心里愧疚起来。她暗暗决定,一定要想办法解决此事。
“你一会要自己进去盘问贾诚,我不能随你一起吗?”邵靖易转了个话题。
“难道你也准备好打扮成这样了?”白景音颇感惊讶,“不然一个大男人冲进去算怎么个事呢。”
邵靖易“……”算他没有说。
“可你一人进去,我总是不能放心。”
她朝空气挥舞了几下拳头,打了个响指,笑道“一个是文弱太医一个是剿匪英雄,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贾诚吧。”
“多小心些总没坏处,我到时候会在屋顶守着,若有什么变故便立刻从窗户进来。”邵靖易早将后招想好,也只有这样才能稍事安心。
白景音点头,等待着那边准备妥当。
这时屋外传来了个小丫头的声音,悄声道
“我们姑娘让您过去,直走左传,独一间的那里便是了。”
白景音与邵靖易对视一眼,就是现在了。
推门而进,只见一穿着华贵衣衫的清瘦男子拍在桌上,怀抱着酒壶,嘴里含糊的哼哼着些什么,神志甚是不清。
“贾公子,是胭脂回来了。”白景音学着胭脂的语调,凑在他耳边轻声道。
“胭、胭脂回来了啊。”贾诚撑起身子,红着脸便要朝她扑过去,醉道“你方才去哪里了,可,可让本大人好生想你……”
白景音灵活的闪身,贾诚扑了个空险些跌倒,却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道拎回椅上,打了个酒嗝,十分茫然。
“贾公子自称大人,莫非
是什么大官了?”
“何止大官!”贾诚一挥衣袖拍着自己的胸脯,“我,当朝太医,皇上你可知道,连皇上哪里不舒坦了都要靠我来治,你说这官大不大!”
大你个头,她翻了个白眼。
“公子这便是在戏耍我了,瞧公子这通身的气派富贵,哪像是个太医所有的,便说是丞相公子也使得。”
白景音佯装不悦,背过身去嗔怪
“原以为贾公子能有几分真心,现在看来,是胭脂多想了。”
“我、我当真没骗你。”贾诚一急,结巴起来,“实话跟你说罢,我这个太医跟他们可不一样,我背后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