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为什么活着?我是马跳!那马跳又是谁?来北辰宗的目的是什么!’你说瘆人不瘆人!”贾和道。
“噗!”刘小余好悬没喷出来,看来自己的判断有误,马跳不是诗人,是哲学家!低声叮嘱道:“以后离他远点!”
“我明白。”
众人吃喝完毕,剩下满屋狼藉,贾和也抹了抹嘴闪人,刘小余“哎”了一声,将餐具收拢在竹筐里,带到篱笆院外面的小河边。
洗刷餐具,收拾饭堂,这是墨修每日的第一项工作。
经过马跳身边的时候,他果然听到马跳碎碎念叨着,“我是谁?我为什么活着?我是马跳!那马跳又是谁?来北辰宗的目的是什么······”
按捺不住好奇心,他走过之后,特意回头看去。
与第一次见到贾和的观感一模一样,仅仅一眼,就令得他五内翻腾,好悬没当场吐出来。
但见此子一张瘦长的马脸,又是上窄下宽,中间内凹,呈现葫芦形状,倒八字眉一上一下微微跳动,雌雄眼,蒜头鼻子,一张四方海口,满嘴碎芝麻粒牙,脸上大疙瘩连着小疙瘩,再加上一脸的痴傻之态,比贾和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小余匆匆逃离!
洗刷完毕,已经到了晌午时分,杂役弟子有的分散在篱笆院周围,有的在房间里,并无一人交谈,皆是在默默修炼;刘小余也想练练,可惜他不会,只有羡慕的坐在一旁发呆。
时间不大,堂屋里忽然传来贾和的声音,“来活了!”
众人急忙聚集在堂下,等候分派,唯独“哲学家”,一动不动,仍旧凝视青山。
贾和腆着肚子,倒背着手,一步三摇,走了出来,
“今天御灵园需要十人;仙草园需要五人;十五人清扫定盘峰;另外,天枢峰刑堂也需要十人······”
话音未落,一众杂役弟子便叫嚷起来,有人要去御灵园,有人要去仙草园,也有人自告奋勇清扫定盘峰,却是没人愿意去刑堂。
“都住口!孙老大不在,都得听我的!”贾和威严喝道。
可惜,几乎眨眼间,他的话就淹没在声浪之中。
“贾和,你爱怎么分,怎么分,反正刑堂我不去!”
“就是,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一样是杂役弟子,凭啥我们听你的!”
······
贾和虽暂代孙芳之职,可无奈此子平素眼皮只往上看,在杂役弟子中人缘太差,得罪不少人,现在爬到众人头上,大家伙自然不服。
刘小余怔怔发傻,这幅场景,貌似和自己想得不一样啊!
贾和气得额头青筋暴跳,一步跳到一人近前,因为个子太矮,需要仰起脖子,“你不知道么,是御灵园的许执事,传大峰主之命,叫我暂代执事之职,分派日常事务,你是要造反么!”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造反!你要是分派得公平,咱们自然照办,可脏活累活都是我们的,和你关系好的,都是轻巧活,你小子更是享清闲,什么也不干,就是告到大峰主那里,我们也有话说!”
那人说完,转头看向众人,“大家伙说,是不是!”
“是!”不少人纷纷附和。
贾和也并非全无心腹,登时有几人站出来替贾和说话。
两方人越吵越凶,一名杂役弟子气不过,自百宝袋中取出了扫把,作势抡向对面一人。
“好小子,还敢动兵刃!”
那人斜身闪过,顺手也操起扫把,一招“横扫千军”,劈面相还。
“兄弟们,都别愣着了,索性把事情闹大,叫大峰主来评理!”
“杀呀!”
“打呀!”
“别叫贾和跑了!”
“打死这个憋孙!”
······
篱笆院沸腾了,符箓流光四溢,真元澎湃激荡,拖把、扫帚、鸡毛掸子满天飞,其间还夹杂着阵阵芬芳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