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一滴血滴在地上,红得醒目。
钱多把血滴在古玉上,赶紧在字据上盖章,盼望紫色的字出现。
遗憾的是,紫色的字并没有出现,一个也没有。
这下,钱多懵逼了。
麻蛋的!
开空头支票不行啊,得真金白银才管用。
我血白流了我?
钱多笑不出来了,拿着古玉发愣。
这小子真是女人的克星,为博红颜一笑,竟然对自己狠心,真是个狠人啊!
郝仁心里嘀咕嘀咕,乐呵呵一笑“成交,小财神何时候有空,就何时把金子送来,好人玉器行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即会做生意,更会说话。
事情办妥,钱多才懒得跟郝仁废话,微笑着走出玉器行。
楚星桥微微一笑,二话不说,迈步跟随。
冷心则是一脸冷漠,心不甘情不愿追随。
原本,冷若冰霜的她,刚通知同伙准备刺杀钱多,可笑的是计划还没执行,却先中毒了。
突如其来的一幕,对冷心而言,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一直在外看马的墨竹,见三人出来,忙笑脸迎上。
钱多望墨竹一眼,想起接下来的路途凶险万分,冷心通知的杀手随时会到,她跟在身边实在太危险,于是以欠郝仁五百两黄金为由,让她回富贵山庄取金子。
墨竹听后,觉得还金子不急于一时,收租后再还也行,那是死活不肯离开。
为了墨竹的安全,钱多不得不狠下心将她痛骂一顿。
受气的墨竹,心都快碎了,撕心裂肺的疼,眼里泛起泪花,最终上了马,哭泣着回富贵山庄。
冷心不知钱多真正的用意,但是楚星桥懂,懂他支开墨竹的原因,狠心骂她,这是在保护她。
望着墨竹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钱多才上马,调头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楚星桥跟冷心,谁也没说话,默默上马跟随。
三人刚离开一会儿,气势汹汹的花蕾就带弟兄赶到,瞥好人玉器行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意。
一行人翻身下马,在花蕾的率领下,大步流星走进门。
“欢迎光顾!”郝仁笑脸迎上来。
“是得多光顾,”花蕾拿着鞭子,目光扫视店里,“小财神呢?”
“刚走不久,”老奸巨猾的郝仁乃老江湖,岂能看不出眼前的是一群土匪,用手指了指门口,“往北而去,现在追还来得及。”
“不急,但凡老娘看上的东西都是囊中之物。”花蕾得意洋洋的说。
“哪是哪是!”郝仁强颜欢笑附和。
“难得老人家是明白人,我们家刚新建,需要一批古董来摆设,恰恰你店里有,全要了。”二狗拿着一个花瓶,说得理直气壮。
“这些都是赝品,不入你们法眼,离小店不远有家货真价实的万千……”
“说一千道一万,”二狗匆忙把话打断,坏坏一笑,“老头你不老实啊,我们只是借去用用,又不是不还,瞧把你给紧张的。”
“屁话!”花蕾瞪二狗一眼,“打劫就打劫,哪来这么多废话,麻溜的干活,给我浩劫一空。”
花蕾的胆大跟直爽,还真是颠覆了郝仁这个老江湖的认知。
土匪光顾,贼不走空这个道理,作为贼祖宗的郝仁比谁都清楚,深知今天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