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生的这么俊做什么,除了到处招惹烂桃花,也就只有让她欲罢不能的作用了。
她宋离月一直标榜看人重人品,相貌只不过是皮囊,区区数十年之后,只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都怪自己的话说得太满,如今自己被这过眼云烟吃得死死的,真是要命……
临近黄昏了,宋离月带着徐丞谨已经距离溍阳城百里之余。
她算好了,光凭徐丞谨那凡夫俗子的腿脚和小身板,即使给了他千里马,不眠不休地赶回去,溍阳城内也大局已定,回天乏术。
把人斜斜靠在一旁的石块上,宋离月起身去摘了几个解渴的果子回来。
看着手里拿几个小小的野果,宋离月有些拿不出手。
没办法……
老话不是说了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扁担只能抱着走。
他徐丞谨既然以后都跟着她宋离月,她吃啥,他也只能吃啥。
宋离月在几个果子里挑挑拣拣,把品相好的放在一边,拿起那些歪瓜裂枣塞到自己嘴里,这才伸手点开徐丞谨的穴道。
在她龇牙咧嘴把一个酸涩的果子啃得乱七八糟的时候,徐丞谨慢悠悠地醒来了。
托宋离月的福,徐丞谨睡了这半年来睡得最沉,质量最好的一次,什么噩梦都没有,只是单纯的休息。
甫一睁眼,所有的事情又排山倒海地涌上来,脑袋里嗡嗡直响,徐丞谨按了按额头,坐起身来。
环顾四周,这里是一片荒山,他一眼就认出这里不属于溍阳城的范围。
这个丫头手脚真是快。
想来那边应该也布置的差不多了,自己突然被劫走,也算是歪打正着。那边放松警惕,方便行事,他不能坐镇指挥,顶多赵修多哭几碗眼泪。
赵修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照旧把人揍得找不到北。
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算了算时辰,徐丞谨也不着急,看着身边正龇牙咧嘴的宋离月,他懒洋洋地问道,“离溍阳城多远了?”
宋离月勉强把那酸涩的果子全咽了下去,很是得意地看着他,“左右一百多里地吧,你跑是跑不回去了,乖乖跟我回凌白山,做我的夫君吧。”
他这是被抢了亲,得了个类似压寨夫人的名头?
看了看暮色沉沉的远处,徐丞谨嘴角的笑意蔓延开来,“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若有那一日,离月,你赶我走我都不走。”
那一天,最起码最近这几年,他不敢奢望。
“不要胡乱给我许诺,这回去的路上呢,我该绑还是会绑,该点还是会点的。”宋离月把手边一个布袋子递了过去,言简意赅地说道,“吃饱了,我们继续赶路。”
徐丞谨伸手接住,打开布袋子,层层叠叠裹了不少的棉布,里面的馅饼拿出来还是温热的。
咬了一口,味道还算不错,就是盐大了一些,有点齁嗓子。徐丞谨因为吃着药的缘故,一向饮食清淡,冷不丁差点被糊住嗓子,他清了清嗓子,抬眸问道,“你买的?”
这滋味厚重的馅饼,宋离月刚买到手就尝过半块,什么滋味,她觉得无法用言语诉说。
见徐丞谨霍地咬了一大口,她都替他齁得难受。
估计那婆婆年纪大了,味觉迟钝了,要么就是老眼昏花加上记忆力退化,这盐就左三层右三层地放了。
难怪周遭好几个卖小吃的,单单就那婆婆的生意不好,原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宋离月很是贴心地拿了方才摘到的不甚可口,但水分多,可以解渴的果子递了过去,“方才经过那个小镇时买的,做小本生意的也都不容易,我可没有抢。就是钱不够,买的不多,你先垫吧垫吧,回头到了前面的镇子上,我再给你买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