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摆手说：“我再立功，陛下已无法再奖励我了。我年纪这么轻就当上了镇国大将军，封为县侯，我对陛下已经感恩不尽。不过，冀州之行，我得提三点要求。”

大将军何进眉开眼笑说：“只要合理，我都答应。”

张羽说：“一请冀州刺史部为我提供后勤保障，我的兵属于大家族联盟，我不能让大家族既出兵又出钱财，二对付黑山贼不能仅靠军事，还得用好政策，太行山绵延上千里，几十万山贼躲于其中，朝廷派十万大军都不一定能够剿灭，我想必须两手抓，一是利用军队对其施压，表明朝廷态度，二是用政策利诱其投降，让其收缩于太行山中。要让其投降，就必须许以利益，什么样的利益可以给他们，还请大将军与陛下及众大臣商量。三是处理黑山贼行动，必须由我全权负责。”

大将军何进低头沉思，想了一会后，大笑说：“镇国大将军，刚才我对你提出的两手抓策略进行了思考，感觉妙极了。行！你提的三条，我现在就到西园去向陛下报告，傍晚我过来，把结果告诉你。”

张羽想请何进吃了午饭再到西园去，何进坚决不肯，他说吃饭就得喝酒，怕耽误了军国大事，午饭就不吃了，晚饭过来喝酒。

把何进送走后，袁基也与张羽告辞。张羽也留袁基吃饭，袁基说：“镇国大将军，您马上就要出征，我怎么能再打扰您？等您凯旋后，我请您到我家喝酒。”

张羽没有坚持挽留袁基吃饭，袁基想走，就让他走了。

傍晚何进大将军来到，告诉张羽，张羽提出的三条陛下全都答应了。招安黑山军的底价是拜张燕为中郎将，命其领诸山谷事，职务相当于太守，中常侍车骑将军赵忠负责联络冀州刺史王芬，协助张羽做好队伍的后勤保障工作。

张羽与何进大将军在餐厅喝酒。

何进大将军向张羽介绍黑山贼情况。自黄巾贼后，复有黑山、黄龙、白波、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大计、司隶、掾哉、雷公、浮云、飞燕、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畦固、苦哂、罗市之徒，并起山谷间，不可胜数。大的二三万，小的六七千。贼帅常山人张燕，与中山、常山、赵郡、上党、河内众山谷寇贼相互联络，数量达到了百万，黑山位于太行山脉的南端，是张燕老巢，因山名，这股山贼称为黑山贼。

张羽知道，太行山脉高峰迭起，海拔多在两千公尺以上。山脉东南为河北平原，西北为山西高原，河北平原通向山西高原的陉道多分布在太行山脉之间。太行山脉这一地势特点为分布在太行山各山谷中黑山军各部的相互联络和战略上相互配合提供了较为便利的条件。进可攻，退可守，朝廷想剿灭，难度极大。

何进告诉张羽，张燕原名褚燕。中平元年，黄巾起义爆发，褚燕聚集一帮少年做强盗，在山水间转战出击，等到回到真定时，部众已经达到一万多人。中平二年，当时博陵人张牛角也聚集起一伙人，自称将军，与褚燕合兵一处。褚燕推举张牛角为首领，进兵攻打瘿陶，张牛角被流箭射中，身受重伤，临死之前，命令他的部下尊奉褚燕为首领。张牛角死后，众人一起拥戴褚燕为首领，于是褚燕改姓张，叫作张燕。

张燕因身轻如燕，又骁勇善战，剽捍捷速过人，所以军中都称他为飞燕。

深夜，在房中张羽与康居舞伎相互搂着腰面对面站着。

张羽看住康居舞伎的迷人大眼睛，说：“你做好心理准备，这几天随我前往冀州。”

康居舞伎小声说：“外面在搜捕我，我一露面就会被抓捕，怎么办？”

张羽笑着摇头说：“我早就想好了对策，给你起名为康灵，康居国的康，以纪念你的国，看到你就会提醒我，将来我一定要率兵西向，帮你复国。你有如此神异本领，必有奇遇，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你有什么奇遇，我想将来一定会知道的，所以给你起名为灵，灵者神也，希望你能辅佐我成就大业。外出时女扮男装，戴面具。跟随我左右，既当我的保镖，又当我的侍者。我的起居都由你负责，你要向顾氏讨教服侍我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