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好吗?”
萧杨轻笑。
其实从一进门,他就已经看出来了,苟文华虽然擦了不少粉,但还是掩盖不住她脸色的不正常。
她脸色煞白中带着一种青紫,全身寒气缭绕,性格非常冷漠,甚至还有些暴躁。
“嫂子除了睡不着,应该还有手脚冰凉,怎么都捂不热,大热天还冒冷气吧?”
他一口把苟文华的症状全部说了出来。
啊?
苟文华脸色一变,全都被萧杨说中了!她转念一想,暗暗皱眉,是马东升告诉他的吗?
其实马东升也暗暗称奇,脸色一变。
他虽然知道萧杨很神奇,但没想到只是看了两眼,就能说的这么准确。
简直匪夷所思,闻所未闻!“萧老弟,你说的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紧紧望着萧杨,非常焦急。
自家媳妇儿这个情况已经有好几年了,看过很多医生,但都没有个结果。
拖拖拉拉,眼看媳妇儿越来越变得冷漠暴躁,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一次,他遇到了萧杨,又动了这个心思。
知道媳妇儿的性子,他多次做工作,苟文华终于同意见见萧杨。
“马局,我问句不该问的事情,敢问你之前是不是结过婚?”
看了一眼苟文华后,萧杨问出了心中疑惑。
苟文华的脸色骤变,露出了一抹疯狂,好像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这……”马东升一滞。
一只手紧紧抓住苟文华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示意她放松下来。
“这与你嫂子的病有关系吗?”
“有。”
萧杨点头,脸色平静。
“有过。”
马东升迟疑了一下,轻轻点头。
苟文华的脸色变得愈加疯狂,眼里闪烁着狰狞,龇牙咧嘴,显得异常激动。
“定!”
萧杨伸手一指苟文华。
苟文华的眼睛圆睁,身体一颤,诡异的呻.吟一声后,乖乖不动了。
呃~马东升脸色一变,露出惊骇的神色。
萧杨这是怎么做到的?
咕嘟一下,他吞咽了一口唾沫,脊背上陡然升起一丝寒意。
萧杨对此置若罔闻,平静的盯着马东升。
“敢问,嫂子是不是难产而死?”
“你怎么知道?”
马东升眼睛圆睁,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不可思议的望着萧杨。
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年了,基本上很少有人知道,萧杨是怎么知道的?
该不会是萧杨调查过他吧?
他戒备的望着萧杨,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我看出来的,给我讲一讲这件事吧。”
萧杨已经平静,淡淡的望着他。
“这件事和治病有关系吗?”
马东升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咬着牙问道,脸色变得不善起来。
萧杨颔首,平静如初:“当然,我大概已经知道原因,但你必须告诉我。”
马东升深深望着他,闪过一丝颓然,倒了一大杯酒给自己。
他一口灌下,脸上露出深深的痛楚,才娓娓道来。
“十年前,我还是一个乡长……”原来,十年前,那时候马东升才三十岁出头,就已经做到了乡长的高位。
他的媳妇儿,正在怀着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