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萧杨几乎没怎么睡。

孔湘喝醉了，折腾了一晚上。

一会儿要吐，一会儿又要喝水，萧杨都得伺候。

中途还上了两次厕所，萧杨也得陪着，以免她脚下不稳摔倒。

虽然他们是合法夫妻，但像这种亲密接触，还真是第一次。

虽然被折腾的够呛，但萧杨却格外珍惜，因为此时孔湘对他很依恋。

直到后半夜，酒劲渐消，孔湘才安稳不少。

第二天一早，萧杨很习惯的早起，开始做早餐。

卫兰醒来了，冷着脸道：“小湘昨晚很难受吧？”

“是有点，不过已经过去了，这会儿正在熟睡。”

萧杨边忙边回答道。

卫兰瞪了他一大眼，冷哼道：“不知道小湘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会找你这样的废物！一点用都没有，什么事都要小湘自己亲力亲为，造孽！”

萧杨没有搭嘴，认真忙碌着手里的活计。

卫兰自讨没趣，去洗漱了。

不一会儿，孔湘也早早醒来，脸色有些苍白。

卫兰心疼的不得了，跑前跑后，一会儿问她头疼不疼，一会儿问她胃难不难受。

在关心女儿的时候，她嗓门扯得老高，好像故意说给萧杨听一般。

看出了妈妈的意图，孔湘无力的扶额：“妈，我没事，您小点声。”

卫兰白了她一眼：“你这孩子，啥事都自己一个人来扛，妈心疼啊。”

孔湘借故进入卫生间，卫兰才没说下去。

吃饭时，因为昨晚喝多了，孔湘今天胃口不是很好，只喝了一小碗粥。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酒劲好像还没彻底过去。

卫兰吩咐道：“萧杨，今天你送小湘上班去，她今天这个状态开车很危险。”

萧杨点头答应。

孔湘原本想要拒绝，但考虑到还有话对萧杨说，所以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两人一起出门，萧杨开上了自己的那辆雪佛兰，载着孔湘上班。

谁也没有说话，车里气氛相当低沉，有点压抑。

萧杨拧开了广播，正好播放的是汪峰的《你是我心爱的姑娘》。

从此希望你明白 我就在你身旁 无论你在多远的地方 直到你变了模样 直到你把我遗忘 你依然会是我心爱的姑娘听到这首歌，孔湘眉头暗皱，有些不舒服。

她伸手把音乐声拧小一点，迟疑道：“昨晚我喝多了，谢谢你照顾我。”

萧杨轻笑道：“这有什么可谢的，不管你认不认，我们都是夫妻，照顾你是应该的。”

听到夫妻这个词，孔湘觉得相当刺耳，柳眉皱得更紧了一点。

对于昨晚的事情，她还有记忆，尤其是她记得无意打了他一巴掌，现在酒醒，心里内疚。

但一想到他掐着皮锐脖子、凶神恶煞的模样，她心里就一阵发冷。

这个男人，在孔家一直属于低眉顺眼的那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躁了？

那一幕，她想想都觉得浑身发凉，皮锐不就是给自己介绍业务吗，他至于要把皮锐掐死？

她原本想为昨晚那一巴掌道歉，但因为这首歌，又刺激到了她脆弱的内心，她怎么也说不出道歉的话来。

两人沉默，一路到了江海大厦楼下。

孔湘直接下车，冷冷的走了。

看着她上楼，萧杨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联系了陈彬。

“陈叔，你知道刘金虎吗？”

“刘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