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范说完之后,不顾目瞪口呆的吕据,令卫士跟上继续前去巡视城防,吕据虽然有心继续上前前去劝慰父亲,但是他也知道父亲和孙策的感情极为深厚,自家父亲也是一个个性刚硬之人,既然已经做下了决断,便不会再轻易改变!
城墙之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吕据只能对着父亲的背影躬身一拜,然后返回了自己军中开始整顿防务,不管日后到底如何,此时只有先保下了城池,他才能有更长的时间前去劝慰父亲!
吕范刚刚安排好城池防务,袁耀大军也到达了宛陵城前,数千铁骑排布在河道两侧,河道之上到处都是满载军士的战船,旌旗如林将士如雨,一眼望不到尽头!
李嗣业和甘宁两人站在前方的楼船之上,看着马上就要到达的宛陵城,眼神中都流露出火热之意,如今丹阳郡的郡治丹阳城已经告破,有了吴景和那些降卒为证,以岳飞诸将的能力定可祸乱江东军的军心,一举招降或者是覆灭春谷大营中的江东军!
丹阳郡的三路兵马如今即将解决两路,只要他们再攻破宛陵城,便可占据整个丹阳郡,更何况被册封为丹阳侯的孙权也在万灵城中,这可是一条大鱼,只要能够擒杀孙权,这便是大功一件!!!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沧桑的宛陵城也渐渐的完整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只见宛陵城东靠水阳江,正处于一片平原之中,宛陵城城高将近三丈,城池全部由砖石砌筑而成,城防十分坚固;城外的护城河引用水阳江活水,护城河河道宽达数丈,宛陵城便宛若是湖水中的一座孤岛,若是部将护城河填平,根本无法对城池造成威胁,水阳江水源丰富水流喘急,想要在江东军的箭雨之中将护城河填平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宛陵城果然城防坚固,不愧是丹阳郡内的第二大城!”
李嗣业看着远处的城池,感慨了一句,甘宁更是之前就已经和岳飞试探过宛陵城的情况了,当时宛陵城内还有两万江东军驻守,凭借坚固的城防,甘宁和岳飞两人根本无法对宛陵城造成威胁,最后不得不在折损了百余名将士之后,退后到了泾县一带和宛陵兵马进行对峙。
甘宁听到李嗣业所言,大笑几声,道:“哈哈哈哈,嗣业有所不知,之前我已经和岳将军吃过这宛陵城的苦头了,当时宛陵城内有两万兵马驻守,我们两人对着宛陵城可是无可奈何的很啊!如今一道计策直接将宛陵守军调出大半,这宛陵城内的兵马可就不多了,这一次用兵我等定可攻破城池擒杀孙权!”
李嗣业亦是微微点头,道:“听闻这次大战之计策乃是江东一位名为陆逊的士子所献,不知兴霸可曾听闻过此人的名声?此人能够想出如此计策,当是广有声望才对。”
“陆逊,此人的名声我倒是没有听过。”甘宁微微摇头,接着说道:“不过说起此人,我便想起子敬先生了,子敬先生此时果真已经进入了宛陵城中?”
李嗣业哈哈大笑几声,道:“哈哈哈哈,我还能骗你不成,在看过作战计划之后,先生便言,‘在覆灭宛陵援军之后,丹阳郡内的形势便是一片大好,不过宛陵城防坚固钱粮充足内有良将,仍会是我大军攻占丹阳郡的重要障碍,他愿先一步入城,为我大军说降城内士族,让他们相助我大军破城!’,那日之后,先生便离开我部大军前往了宛陵城中,他曾留下言语,只要我部大军兵临城下,他便会前往城内士族之家进行说降,三日之内城内定有大变!”
甘宁微微点头,道:“子敬先生曾经以一人之力说退孙策所部的十万大军,否则我江淮之地定会遭受重创,主公曾言,子敬先生的三寸之舌可抵十万大军,我自然不敢怀疑子敬先生的能力,如此我等便可在城外扎营坐等城内事变了,只要城内士族能为我部大军牵制住城内守军或者是打开城门,我部大军便可轻易破城!”
李嗣业亦是应道:“然也!有先生在城内操劳,我等只需佯攻威逼便可,不用发兵强攻城池,也可减少麾下将士的伤亡,不过在我大军扎营之前,可先前往城前挑战以挫敌军锐气!”
甘宁笑着应道:“如此也可,便令军中步甲沿岸扎营,我等亲率铁骑前往城前挑战,就看江东军敢不敢出城迎战了!”
……
虎贲军和柴桑水师来到宛陵城外后,李嗣业和甘宁两人令军中步甲在水阳江岸边扎营立寨,他们两人则亲率三千铁骑直奔宛陵城的方向而去,一来可以进行挑战挫败守军锐气,二来也可就近监视城内守军,以防守军出城袭扰大军安营扎寨。
三千铁骑宛若是滚滚洪流一般,很快便来到了宛陵城外,吕范看到敌军铁骑前来,也来到了城前观阵,甘宁打马而出,看向城头的吕范,高声喝道:“吕子衡,真是好久不见,可还别来无恙?”
吕范输人不输阵,高声回道:“我道是谁率军前来,原来是你甘宁甘兴霸!你竟然还敢率军前来攻我宛陵,莫非是上次吃亏吃的还不够么!”
甘宁听到吕范负气的话,也不羞恼,哈哈大笑几声,回道:“哈哈哈哈,吕子衡啊吕子衡,要知道今时已经不同与往日,朱治和他率领的一万五千兵马已经被我部大军一举覆灭,如今你宛陵城内只有五千残兵,我部柴桑水师和虎贲军合兵三万,前来攻打你宛陵城区区一座孤城,有何难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