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龙苦笑几声,回道:“我妻儿老小都在黄州,我若是和你们两人同去,袁耀定会拿我妻儿泄愤,你们两人赶快走吧,不过你们切不可说是我将你们两人放回,否则袁耀定会怪罪于我。”
张硕连连回道:“邓兄放心,我们便说是趁乱逃回。”
邓龙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嗯,如此便好,战马就在外面,你们速去吧。”
正在此时,陈就忽然开口问道:“不知邓兄可知公子被关押在何处?”
邓龙迟疑片刻,回道:“公子被关押在众军之处,亲卫军戒备森严,仅凭我等万万没有办法将其救出。”
张硕悄悄地拽了拽陈就的袖子,急声说道:“为难邓兄了,我们立刻便走!”
邓龙摆了摆手令两人速去,又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说道:“哎,我有一句话,实在是不值当讲不当讲!”
张硕拱手行了一礼,道:“邓兄说笑了,你冒险将我们两人放走,乃是我们二人的救命恩人,兄台有话直言便是!”
邓龙这才接着说道:“你们两人呆在袁耀军中有数月之久,今时已经不同与往日,你们两人入城之后还是要多加小心为妙!好了,言尽于此,你们速速离去吧。”
“我等谢过邓兄了!”
张硕拉着陈就给邓龙行了一礼,随即出帐骑上邓龙准备好的战马拍马离去,两人按照邓龙给出的路线一直向西,果然找到了一个缺口离开了袁耀军大营。
此时江夏军的劫营兵马也损失惨重纷纷溃败,溃兵直向着夏口城所在的方向逃去,袁耀大军担心前面有伏兵,追击片刻之后便也收兵回营。
张硕两人离开袁耀大营之后,心中也宽松了很多,陈就皱着眉头,道:“张兄,你说邓龙方才说的最后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张硕微微摇了摇头,道:“如今袁耀大军势如破竹,而主公之势岌岌可危,你我两人又在袁耀军中滞留数月之久,若是你是主公的话,你会不会怀疑我们两人已然投敌了呢?陈兄弟,如今你我两人已经成为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入城之后,你我两人还是要多多亲近才是。”
陈就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也不是傻子,马上就回过味儿来,回道:“多谢张兄指点,理当如此!”
张硕和陈就两人打马直往夏口而去,正遇上一支袭营溃军,两人表明身份之后,遂汇入溃兵之中退往夏口城。
黄祖在派出袭营兵马之后,便一直在城门楼上等候消息,看到溃兵返回,黄祖面上立时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在确认了溃兵消息以及后面没有追兵之后,黄祖这才令人放下吊桥将溃兵接回城内,他得知张硕和陈就两人返回心中大惊,连忙令人将他们两人带来问话。
张硕和陈就两人将他们在路上编造好的谎话应付了黄祖一番,黄祖虽然没有察觉其中有什么错漏之处,不过出于小心,黄祖也没有让他们二人立刻掌军,而是令他们两人先回家中修养一段时间再出来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