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杀人夜，章宗主选了个好时候，不过我确实有些不明白，不知道章宗主能不能为我解下惑。”

叶宁抬头看了看天色，旋即一脸轻松的问道。

仅仅从他的表情和展现出来的状态看，倒是丝毫没有因为章阳的出现而紧张。

“怎么？想拖延时间？方才你是和你那位小女朋友在一起吧？而她现在却提前离开了，这样看来……是去搬救兵了？”

章阳笑了笑，接着说道：“人在紧急的情况下，本能的总会去寻找自己最信任的人来帮忙。所以你那位小女朋友应该并不是去寻求官方力量的帮助，最大的可能，是去找林远山吧？”

叶宁的眼皮不易察觉的跳了下，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的微笑道：“章宗主倒是看起来信心十足，既然猜到了我在拖延时间，为什么还不直接动手？”

“信心十足？这个词用的不对，你应该说我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即便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又能如何？要杀你，只是呼吸之间的事情而已。根本不用耗费任何功夫。”

章阳晒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是不是拿到了全国状元，让你的心态有些发飘。这几天六大的集体招揽，也让你开始有些认不清自身了？叶宁，就算你拿到了全国状元，你现在也依旧只是个学生而已。”

“周围人对你的追捧，六大对你的渴望，和你现在的实力无关，完全是看在你未来可能拥有的潜力的面子上。然而潜力终究只是潜力，在没有兑现之前，就毫无意义！你现在的实力，充其量刚刚突破成为见习灵修，你觉得……我要杀你会有多麻烦吗？”

叶宁一脸认同的点头道：“章宗主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们就真的可以好好聊聊了。对于章宗主想要杀人的念头，我可以理解，但我不理解的是，章宗主为什么想要杀我？沧澜剑宗走到现在这般地步，似乎和我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才对。”

章阳静静的盯着叶宁看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叶宁的问题，反倒是忽然问道：“你刚才说，是因为我杀气冲天，所以能提前发现我的存在？可问题是，我一直将气息收敛的极好。别说你现在只是见习灵修了，就算你也达到和我同层次的中级灵修境界，都不可能发现才对。你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特异之处？”

“章宗主，你觉得这个问题……我会回答吗？”

叶宁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也对，不过没关系，杀了你之后，我自己搜就是了。至于你的疑惑，我其实很难给你一个具备说服力的理由。只能说……直觉上，我需要杀了你，所以我就来了。”

章阳不在意的笑了笑，一脸从容的看着叶宁，仿佛叶宁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局势的进展，也完全由他来主导。

“直觉？”

这个回答很是出乎叶宁的意料之外。

“沧澜剑宗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是早就埋下的祸根，在这段时间里爆发了出来而已。但在我看来，真正起到催化作用的，却并不是洗尘高中，而是你。包括不久前，姜尚游的儿子姜凯死亡，是你下的手吧？”

章阳说话的功夫，又上前了两步，和叶宁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到了只有三米左右。

看着叶宁想要开口，章阳却直接抬手制止，笑着说道：“不用否认，我也不是在和你求证。事实上，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姜凯的死和你有关，但我就是认定了这一点。我不是治安所，不需要证据来确认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