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呢?
白雾散尽,两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出现在一个院子里,仔细一看,院子是山那边桐朝云的院子。
红衣女子手上托着酒,站在院中。
这时从楼上下来了一个青衣女子,这个青衣女子与刚才出现在云家大厅上的女子模样相同,只是气质上有些差别。
“桑儿姑娘,这是我家公子的喜酒,特意让我等送来你喝的。”
旁边另一个女子倒了一杯,递了过去,“桑儿姑娘,公子既然已经成婚,姑娘还是另寻良配吧!”
青衣的桑儿停了许久,才去接下酒杯。
看到这的时候,云梧看着站在桐朝云旁边的阳扶桑,那时候,她心里是该有多伤心,若是自己,云梧想扇自己耳光,说好护她一辈子,却给她带来那么多痛苦。
阳扶桑看到这,心里还是酸酸的。
镜中,桑儿仰头喝下杯中的酒,处于伤心的她并未看见婢女的眼神交换。
“云梧哥哥的酒,我要慢慢的饮。”说着桑儿扔了酒杯,抢过侍女手中的酒壶,夺门而出。
桑儿的身后,两个侍女一直跟随着她。
走到东边的树林,桑儿手中的酒壶酒尽,桑儿的眼泪也哭干了,蹲坐在地上。
树林之中,两只鸟飞起,留下阵阵声音。
“看那个小家伙,还妄想嫁到云家。”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鸟飞过,桑儿所在的树林冒起了大火,金色火焰席卷了半边树林,将桑儿围绕在了其中。
镜外,桐朝云拉着阳扶桑的手,小声安慰道:“让你受累了,是我没护好你。”
“桐姨,快别这么说,若不是你,我也不能活下来!”
听见阳扶桑说的,难道她都记起来了?
厅外有人看见了镜中的画像,有些不淡定了。
谁呢?就是那个一直引导众人对凤家有好感的那个女子。
“刚才那两个送酒的女子不是凤老夫人的侍女吗?怎么就打着云家的名号,凤家从那时就想着掌握云家呀!”
“还有呢!你看借着云家的名义同桑儿分手,那不是为她女儿扫清障碍么?真好的手段啊!”
厅外人一分析,所有人都明了。
凤家老夫人有些坐不住了,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嘴,时不时的咳上几声。
“好像凤家家主夫人的这两个婢女早就不见了,肯定是被她灭了口。”
不知谁说的这句,人群中的红衣女子面目更加难看,手里早就捏成了团,原来姐姐并不是云家害死的,而是……
女子头也不回,离开了人群。
原本热闹的人群,突然间静了下来,天地宝鉴中又出现了一个场面。
是桐朝云拾着了桑儿扔下的那个酒杯,带着酒杯找到云梧,正好遇见云梧的夫人。
“夫人,云,少家主他不在吗?”桐朝云问道。
云夫人凤鸣月知道来人是桑儿的娘亲,也知道自家二叔云泽君喜欢她,但她不似她娘亲,对她并没有多大仇恨。
“夫君他,他……”见到云梧现在在桐娘的身后,白色的衣袍已经皱的不成样子,鬓见的头发散落在脸上,胡子也出现在他那张白净的脸上,鸣月看着心疼不已,若是没有嫁给他,或是那晚没有……他还是那个如玉的少年吧!
“桐姨?找到桑儿了吗?”白衣云梧上前拉着桐朝云的衣袖子,满身的酒气。
桐朝云见他这个模样,对他的恨意减了一半,“云梧,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转眼看了看夫人凤鸣月,“我寻你有事!”
“说吧!”云梧斜眼看了凤鸣月一眼,“就在这说吧!我,我已经准备好了。”
见云梧如此,桐朝云掏出来桑儿喝酒的那个杯子,“这个是你大婚当日,你的婢女送来的酒,桑儿她,她就是喝着酒出去的。”
“我的婢女,我并没有派……是不是你?”云梧看向凤鸣月。
“我?我哪里……”凤鸣月气的不行,你既不爱我,有何必污我名声,我去哪派人。
“不是她!”桐朝云解释道,“她同你拜堂,哪有时间!”
此时凤鸣月仔细看着酒杯,闻着却皱起了眉毛,“这是凤族秘毒!是我身上的,我知道是谁了?”
凤鸣月的话让两人看着她,不解,惊讶!
“成婚的前一晚,我娘她取了我身上的凤族秘毒,我们凤族秘毒是每只凤凰生下来便带着的,解药便是心头血。”
听见秘毒,桐娘的身子踉跄,她知道这个毒,那桑儿岂不是?越是想她越害怕……
此时,镜中升起白雾,镜中的场景有所转换。
楼阁不似之前古朴风雅,而是金碧辉煌,这次是凤家。
凤家的阁楼,凤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她身旁跪着一个女子。
“朱愿,我放你出去吧!”
“夫人,我,我绝对守口如瓶。”
“朱愿,我知道你的忠心,我怕那个小贱人没有死,回来指认你,到时候你妹妹怎么办?”
“是,夫人,我知道了!”
女子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后,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