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对于云泽君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他的朝云并没有死,还活着,活着。那自己在小桑儿面前的一番言辞,岂不是······想到这,云泽君有些懊悔,小桑儿是他看着长大的,怎会是铁石心肠,又怎会见死不救,终究是自己狭隘了。
云梧知道桐娘还活着,心里也十分的高兴。他与桐娘的合谋,害的桐娘挥剑自刎,他的叔叔不待见他数万年,桑儿也记恨着他害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桐娘虽不是他救的,但真的很感谢那个救桐娘的人。
“叔,既然知道了婶婶的下落,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对啊!怎么办?云泽君捧着他自己头思考,她并不是什么带着女儿的寡妇,而是桑阳族里的一员,如今的自己,她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你们已经行了天地之礼,是夫妻,你要去寻她!叔,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叔!”
云梧的话,既是对他叔云泽君说的,也是对自己,只是,他叔叔比他幸运,桐娘还活着,可他,纵使喜欢的人还活着,却没有再一起的可能,他们中间隔了岁月还有伤害。
云泽君这会,虽知道了桐娘桐朝云的所在,却在纠结要不要去见她,带她回到他们的家中,回到朝平院?
老桃仙走至正厅,收了收家主喝的茶杯,又将云泽君的杯子续满。
“小梧儿,你说我去桑阳族怎么样?”云泽君并未抬头,还是抱着自己的头说着。
“主子,家主已经走了。”老桃仙收着茶杯说道。
云泽君抬起头,见着他家棕色衣服的老桃仙,“老桃,你说,夫人她,我去将她接回怎么样?”
夫人还活着?老桃仙有些吃惊,“主子,家主说的吗?你与家主这是和好了吗?”
“嗯,朝云活着,我们又是亲叔侄,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我可是叔叔!”
“是是是。”老桃仙笑着点头,下巴上的胡须也跟着摆动起来。
云泽君坐在主座上,突然起身去了朝平院,老桃仙也跟在了他的身后,诺大的宅院,就只有他们主仆二人。
那云梧从自己叔叔那知道,来陌上,去茶山家的女子便是桑儿,他回了云家的老宅,便将自己关了起来。
翻开自己这些年画的画,写的诗,云梧泪流满面,“桑儿,我曾以为我是你最惦念的人,去不曾想却败给了松小萌还有茶山六。”
边翻着画,边笑,桑儿,我说将你放下了,可我仍旧是做不到,这一生,我便与你相连了。刚才去叔叔家,他说你惦念着你殒身的夫君,你的夫君,你的夫君是凤息杀的,你是不是更加记恨我了?凤息是我的儿子,却又杀了你的夫君,这世上的因果还真是因果。
桑儿,你,我知道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你连看我都不愿意看?那次在人间,你负手背对着我,可知我的思念,桑儿······
“啊泣!”阳扶桑坐在船头,一连打了三个喷嚏,看着旁边开的更正盛的荷花,某人觉得她是对荷花过敏,“不对呀!我都采了这些天的荷花了,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是?”
撸起袖子,阳扶桑从船上飞到了院中的亭子里。
正在互相对眼的玉奴和老道,看着飞回来的阳扶桑,同声问道,“何事?”
见两人刚才亲密的样子,阳扶桑摇头,“这荷花已经摘好了,我,我回去躺会,你们,你们继续!”放下采来的荷花,阳扶桑的脚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些天,这两个人大改从前的作风,互相亲密着,她在一旁边指导边被恩爱秀到想自己的爱人。
回到屋,甩开脚上的鞋,阳扶桑躺在自己的床上,嘴里念念有词,“无聊啊!无聊!也不知道阿七他们怎样了?还有小春,这人间历练的怎么样了?”
自从踏上寻找阿金的路,她惹的祸事好像还不少,先是在人家东海水君的门前大打出手,接着与魔界的尊主易乞打了一架,救青霜姐弟俩是又被妖界记了一笔。
她出现的几界中,也就冥界友好些,她还接下了冥界的罗刹令,帮着黑白无常捉恶鬼,好在冥王并没有用条列框架将她围住,不然她定不会做什么罗刹大人。
而魔界,她是间接害死上届魔尊的人,魔界那些魔早将她视为大魔头,易乞来杀她也是意料之中,她与魔界已经是相对的了,还有妖界,竟然要拿她回去审问!阳扶桑啊!阳扶桑!阿金不在,你咋又开始惹事了,这六界你都快得罪个遍,你可是有孩子的人,这样会教坏孩子的!
孩子!她家的那两个孩子根本不用她管好吧!他们都知道她这个娘是个什么样!
躺床上的人,回忆反思着己过,床头出现了一张黄符,阳扶桑用右手接过黄符,上面写着一个辰字,“这老大又来啰嗦我。”说是这样说,阳扶桑还是很开心的,喜欢这种被关心着的感觉。
“我且听听他说了些什么?”催动术法,手里的黄符开始燃烧,里面传来了沐千辰的声音,“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