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公!”
流云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走到吴天身前当头一拜,眼中噙满了泪水。
“流云,快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恩公,那日与你分别之后,我多方打听,才得知了你的名讳,后来一直在云州东南活动,猎杀那些作恶的修仙者,后来无意间得知你修为被废,流放到了南疆矿场,我便一直在矿场外守候,担心你出事,今日果不其然!”
“你是说,这半年多来你一直在矿场?!”
吴天心中感动万分,上前一把抱住流云。没想到流云竟然在他刚刚到矿场的时候,就已经来了,这半年来一直默默的守护着自己。
“是的,恩公!半年前我一直在华清门周围活动,偶然间见到你被送到了南疆矿场,我便跟了过来!”
“别叫恩公了,今日你救了我一命,我们算是扯平了!
以后我们就兄弟相称!”
“是!恩公!”
“我年长你几岁,叫我天哥就好了。”
“是!天哥!”
“好了,我们该走了,此处闹出这么大动静,不宜久留!”
班青上前一步,拉着吴天和流云,架起飞剑冲天而起,朝远处飞驰而去。
而此时,云州府,城主府一个典雅的大院内。
“什么?!白槐和孟妍的魂灯都熄灭了!?”
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一掌将身边的茶几拍碎,暴怒的站起身来。
“禀禀夫人,白槐和孟妍的魂灯确实熄灭了!就在一刻钟之前!”
中年女子下首跪着一名武将模样的人,恭敬的说道。
“哼!没用的东西!枉我送他二人在华清门修行百年!废物!”
“吴天!纵然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祭奠我儿在天之灵!”
中年女子完全不顾形象,整张脸因为愤怒皱到了一起,咬牙切齿的吼到。
“我们去哪儿?”
班青已经闷头飞了一夜,天边已经泛白,一颗火红的太阳正在冲破最后一层笼罩,想要将万丈光芒洒向大地。
“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我们已经出了大梁地界,这里是唐国了,他们应该查不到这里的。”
班青回过头来,眼神中满是疲倦。
“前面有个小镇,将我放下吧!”
吴天朝前方望了望,群山中一处低谷中,零零散散的洒落着几十间房屋,在终于冲破云层的太阳照耀下,披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外衣。
“也好,我们稍作休息,再做打算吧。”
班青驾驭飞剑,缓缓停在了村口,一两只狗见有外人进村,朝着三人狂吠。
“你们走吧,我就留在这里了。我累了”
吴天有些落寞的看了二人一眼,并没有理会狂吠不止的狗子,转身就要朝村内走去。
“吴天!
你暂且在此安顿,我先回华清门,过段时间我再来。”
班青喊住吴天,欲言又止的说道。
“嗯”
吴天并没有回头,径直朝村内走去。
“天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流云看了班青一眼,迈开步子朝吴天追去。
班青望着逐渐消失在村中的吴天与流云,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转身祭出飞剑,朝云州方向疾驰而去。
“外来人,你们可是逃难来的?”
此时太阳已经彻底钻出了云层,挂在东边天空上,放出万丈光芒照射着大地。
村里的农人,也纷纷起了床,早饭也没吃,三三两两的扛着锄头等工具,开始朝村外的农地里走去。
这时一个老者叫住了一身褴褛,漫无目的穿梭在村中的吴天和流云。
本来身为矿工的吴天就不可能有什么好衣服,再加上与白执事大战,整个人灰头土脸,而流云常年生活在野外,一身衣衫也好不到哪儿去,难怪老伯会认为他们是逃难的。
“老伯,我们是从隔壁县逃难来的,村里被妖兽袭击,只剩下我们兄弟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