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知天虽然知道此时自己儿子理亏,但仍然不想放过吴天,若是传出去,他堂堂云州府主的儿子被人杀了,杀他儿子之人却跟没事人一样,他蒲知天这几千年就算是白活了!
“蒲府主,你这样说可就不讲理了啊!
先不说蒲行云杀卓丁山在前,就已经犯下大罪,
这蒲行云被吴天反杀,也是自己修炼不到家,怪不得谁!”
叶长老站出来与蒲知天据理力争,一身道袍无风自动,神情激动。
“哼!行云是什么身份,他吴天是什么身份?
可有相比之处?!”
蒲知天并不认账,竟然耍起浑来。
“蒲府主,你我生而为人,皆是天道下的苍生,何而有不同?
若是今日并非蒲师兄殒命,被杀之人是我,怕是你纵然不会如此说了!”
广场上的吴天,听蒲知天这套人分贵贱的理论,忍不住上前一步,辩驳道。
“哼!无知小辈!竟然教训起我来了!”
蒲知天见吴天竟然敢公然辩驳他,心中恼怒更盛,大袖一挥,一股恐怖的力量朝吴天席卷而去。
“蒲知天!你敢!”
叶长老大喝一声,一闪就挡在了吴天身前,但吴天还是被恐怖的气息掀飞,重重的落在远处,伤势爆发,挣扎着站不起来,一旁的慕容雪赶忙跑过来,将吴天扶起。
“哼!你看我敢不敢!”
蒲知天浑身散发着恐怖威压,作为炼虚期巅峰修为的蒲知天,除了几位不出世的大乘期大佬外,他就是人界最强者!
修仙界,实力为尊,他有这种为所欲为的本钱!
“哼!那你就来试试!”
叶长老浑身也爆发出恐怖威压,与蒲知天的气息相撞,广场上顿时狂风大作。
但炼虚期中期的叶长老的修为始终比蒲知天低了一截,很快就入了下风。
“好了!不要吵了!蒲府主,我华清门拿出一件灵宝作为补偿,此事就此揭过,可好?!”
站在主位的欧阳必正,大袖一挥,化解了二人的气息,开口说道。
“哼!我云州府缺你这一件灵宝吗?!
此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废了他的修为,打入凡尘,此事就此罢了!”
蒲知天一脸怒气的收了气息,毕竟不可能真的在玉清峰与叶长老动手。
“哼!废了吴天的修为,与杀了他又有何异?!”
叶长老怒目而视,显然不认同蒲知天的要求。
“我蒲知天何许人?!堂堂云州府主,行云是我独子,整个大梁都知道!
若是我容忍杀我独子之人逍遥法外,你让我蒲知天这几千年白活了?!
我白活几千年也就罢了,若不处置吴天,你置大梁国的颜面于何地?!
让周边小国笑话吗?!”
蒲知天并没有继续跟叶长老理论,直接抛出了大梁这座大山。
顿时整个华清门无一人说话,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噗通!”
一声膝盖着地的声音响起,一袭蓝色身影直挺挺的跪在了玉台前。
“蒲府主,我以大梁第七公主的名义,请求你放过吴天!”
慕容雪跪在玉台前,当头拜下,口中朗声道。
“什么?七公主?!”
慕容雪的话,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惊。
“我是大梁第七公主,隐姓埋名来华清门修行!”
慕容雪抬起头,取出一枚镶金玉牌,在灵力衬托下,缓缓漂上玉台。
蒲知天一把抓过镶金玉牌,只见玉牌正面写着两个大大的古纂‘梁七’,背后写着‘慕容雪’三字。
“果真是的七公主!这”
蒲知天见到玉牌,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七公主
蒲府主,看在七公主的面子上,不如此事就此揭过?!”
欧阳必正也是一愣,口中喃喃两句,转首对蒲知天说道。
“不行!此事已非我蒲知天之私事!关系到大梁的颜面!七公主若是识大体,便不会这般求情了!”
蒲知天直接将此事上升到了大梁国的高度,手中用力,缓缓的将玉牌送回了慕容雪身前。
“这哎!”
欧阳必正叹息一声,转身回了玉清殿,留下的众人顿时明白了掌门的意思。
掌门这是妥协了,就算明知吴天是无辜的,但是迫于蒲知天云州府主的身份,压上一顶大梁国的帽子,作为华清门掌门的欧阳必正,也深知其中要害,并不可能因为一名弟子,让华清门背上让大梁国受辱的锅!
个人的利益,在大国利益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哪怕是一个人的生命!
远处躺在地上的吴天,见掌门转身离去,心中升起一股绝望,知道自己就要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但他心有不甘!
为什么他蒲行云是云州府主的儿子,就能为所欲为,我正当防卫,还要将我废除修为!
什么狗屁颜面!不过都是蒲知天的说辞而已!
人命若分贵贱,与那牲畜又有何区别!
牛比猪贵,马比牛贵!
天道苍生,皆应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