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陈错入睡,却说那侯安都身受重创,匆忙回返城中,哪里还能隐藏身形,消息立时传开,众人忙碌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好些个迹象就都清晰起来,尤其是供奉楼中,更是忙碌非常,将一份情报送到了李多寿的面前。
“那侯安都居然受到重创?”看着信上所写,李多寿眉头紧锁,“谁人所为?那侯安都关系到陛下气运,过去供奉楼也有人在旁监视,如何能放任此事?”
就有负责此事之人回道:“往日侯安都身边,有他招揽的异士护卫,咱们的人不好靠近,今日他又是前往城外秘所,是以都是远远监视,无法深入。”
“他是在自家密室里受到重创?”李多寿越发疑惑起来,“这是什么道理?”
“还有个消息。”那人迟疑了一下,“陶君方才来说,那侯晓魂灯熄灭,该是死了。”
“侯晓诈死,图谋不小,居然突然就死了?”李多寿摇摇头,感到局势扑朔迷离,“去问陶君,此番之事,到底因何而起,是否有头绪?”
那人马上回道:“陶君已经占卜过了,说是牵扯临汝县侯。”
“临汝县侯?”李多寿眉头越皱越紧,更忍不住捏了捏额头,“又要牵扯到这位,那就复杂了,倒是不能等闲处之了。”
这时,边上走出一名去轻纱罩身的女子,她轻笑着说道:“李令,若真牵扯到那位君侯,其实反而简单,派人去探查清楚,不就行了?”
李多寿摇摇头,道:“你不懂这里面的关键,那位一直盯着,不好直接安插人手,就是派人去护持,也得是明面上的,如何好窥探隐秘?”
女子还是笑着,提醒道:“不是正好有人想着加入供奉楼,还和那位县侯交情不浅吗?”
李多寿一听这话,当即明白过来,就问:“那定心门的两个道人,安置的如何了?”
那禀报之人无奈道:“按着您的吩咐,还在敲打,并未允他们加入楼中,而且张统领还与之发生了一点矛盾,几个时辰前,就被赶出去了,说是熬一熬他们的傲气,再收回来,才好听用。”
“……”
李多寿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把人叫回来,我有事要吩咐!”
“这……”那人又是一阵迟疑,最后才道,“那两道人已经去了南康王府,说是借宿于府上,还送了拜帖,明日就会去拜访临汝县侯。”
“还有这回事?”李多寿沉默片刻,点点头,“既然如此,就先不要惊动他们,先让他们去见临汝县侯,等离开侯府,立刻把人给我带来!另外,再派人去城外和大将军府探查!”
“喏!”
第二日一大清早,两个道人就到了侯府大门跟前,让人进去通报了一声。
“师兄,君侯虽然身份不凡,但那供奉楼的陆受一等,应该只是奉命保护他,不见得有交情,还是莫抱太大希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