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谷兴致更浓,一双红色眸子星光灵动。“哦?看来四殿下有更好的想法?”
商意舍无奈摇头,心想这是两个钱串子碰一块了,看来这二人要谈生意经了。商意舍挪了个位置,去跟其他皇子寒暄,把自己位置空出来给四皇子。
四皇子兴致勃勃地对通谷说“我们可以种茶、制茶、卖茶一条龙。这样下来,银子岂不是大把大把的赚。”
通谷一脸奸商表情,贪婪写在脸上。“四殿下果然雄才伟略,不知我们该如何开始呢?”
四皇子见通谷表情便知,这买卖有戏。“明日我让小刁去雷府找你,到时候她会跟你商谈细则,本宫毕竟是皇子,有些事不方便出面。”
通谷点头应下,拿起一杯茶说“通谷在这以茶代酒,敬四殿下。”
六皇子见通谷身上的商贾气息,心里有些失落,却也没表露出来。五皇子席间与通谷并未有交流,只是时不时地望向通谷。
通谷送走众人后找来了花溪,“花溪,今天开张搞的不错,辛苦你了。”
花溪连忙起身鞠礼道“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女郎莫要客气。”
通谷示意花溪坐下接着说“现下我还有一事要你去做。”
花溪一脸严肃说“女郎尽管吩咐就是,奴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通谷摸了摸花溪的头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想给白泽开个医馆,想让你去张罗一下。”
花溪面上一红说“女郎放心,花溪定将此事办好。”
通谷交代完事情便回府休息去了,灵墟帮着茶楼忙活一天已是人困马乏,通谷便让灵墟回房休息了。竹桃竹清伺候通谷沐浴后,通谷也准备休息,刚走到床榻前就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你俩还要不要脸了?大半夜闯姑娘闺房?”通谷没好气地看着进来的商意舍和七皇子。
商意舍是惯犯,面上毫无波澜。可无皇子确是满脸涨红,一双狐眼缥缈不安,不知该落向何处。
“臭丫头,我可是冤枉的,是石玉堂非要见你的。”商意舍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
通谷疑惑地望向七皇子说“玉堂兄,你有何事如此着急?”
七皇子脸色有些异样,满眼忧虑看向通谷说“四哥虽只有二十二岁,却已是经商十余载,他所拥有的财富无人能计算清楚。刁女郎是他的左膀右臂,如今刁家也是这都城里第一富户。可四哥至今为止仍然大肆敛财,就像是钱财永远不够花销一般。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也就是说,他敛的财都不知道去向?有点意思。”通谷诡谲一笑说。
七皇子神色紧张起来,握紧拳头说“你莫要涉险,这浑水不是你能趟的。”
商意舍也开始紧张起来,帮着劝道“丫头,这不是闹着玩的,权利争斗的风险可不是你能掺合的。”
通谷打了个哈欠说“好,我知道啦,困死了,先睡了。”
商意舍和七皇子互望了一眼,二人均不明白通谷是答应还是没答应。可通谷上床盖了被子就响起了鼾声,二人无奈只好先行离开,待有机会再行劝告。
第二日上午,刁姓女郎如约而至,奇怪的是刁女郎入府竟无人阻挡。按理说赵氏此刻应出面阻拦才是,今日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通谷在院中端详着远处刁姓女子,只见一位身材玲珑,浑身贵气的女郎缓步走来。女子身穿墨绿色缎群,外披煤色褙子,褙子上隐约可见绿色丝线勾勒出的牡丹花样,头盘朝云近香髻,带着一套阳春色翡翠头面呼应着褙子的图案。腰间束着翡翠腰封,将纤细的腰肢束紧更显的凹凸有致。微风掠过,吹起裙角,显出飘扬步履,活脱脱一个人间尤物。
“小女子刁氏淑华,见过三女郎。”刁淑华面露微笑却不妖娆。
通谷回礼说“幸会刁女郎。”
二人一同入前厅坐下,手持香茶。刁淑华见通谷不语,自己也未曾着急,只先寒暄道“以往只是听四殿下说三女郎倾国倾城,如今见了面才知道四殿下还是谦虚了许多呢。”
通谷心想,这拍马屁的功夫真是夸张。“刁女郎过奖了,若说美貌,还是刁女郎更胜一筹。”通谷也学起了刁淑华的语气。
刁淑华用袖口半掩着嘴笑着说“三女郎真会说笑,我与女郎甚是投缘。你我也别这么见外了,我虚长了几岁,便求个脸面,不如你日后叫我姐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