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昺道“至于欺男霸女,荒淫无道,虐待军民,不遵礼法等事,相比之下,都不足一提了。”
张士行笑道“看来为兄这次是脱离苦海了。”
张昺笑道“多谢兄弟你吉言,故此若太子令我推荐何人任陕,我是万万不敢的,这不害人么?”
张士行道“兄弟我记下你的苦衷了,他日必定替你在太子面前转圜。”
张昺拱手道“多谢兄弟相助,他日有用得着大哥之处,尽管开口。”
张昺又道“老弟,哥哥我还有一事相求,我们陕西父老想一睹天颜,看太子哪天得空,由我们布政使司设宴为太子接风。”
张士行想了一下道“你也知道,太子此行身负绝密使命,关系国家安危,不欲大肆张扬,而且今上出身农家,崇尚简朴,不喜大摆筵席,太子也一体遵行,依我之见,你们的心意由我代为转达,筵席还是免了吧。”
张昺道“好的,老弟,你就在太子面前为我们陕西父老多多美言几句,做哥哥感激不尽。”
二人又闲谈了一会儿,张士行起身告辞,张昺命人拿出一对儿金元宝,道“些许程仪,不成敬意,望乞笑纳。”
张士行连连摆手道“皇上明令禁止,我岂敢收,大哥心意,我心领了,告辞,告辞。”说罢,走出屋来,张昺也不勉强,就一直送到大门之外,方才转回。
张士行回到王府,前去拜见朱标,施礼已毕,他禀告道“太子殿下,卑职已探得秦王不法情事,特来回禀。”
朱标放下手中奏折,抬起头来,道“哦,这么快,说来听听。”
张士行道“秦王将府中破旧烂钞强买市上货物,再高价卖出,换回新钞,以至于西安府钞法大坏,无法流通,百姓只得以物易物,民怨沸腾,按律当斩。”
朱标笑道“这必是张昺所言。”
张士行故作惊讶道“太子殿下足不出户,料事如神,不愧为天纵英才。”
朱标道“你少拍我马屁,听说你还找了朱尚烈和王妃,怎么不说一说?”
张士行这下心中真得一惊,看来太子爷身边眼线众多,今后行动更加要小心谨慎,不知他是否听到了我和王妃的对话,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暗地里在塔娜、王妃之间穿针引线,传递消息的话,恐怕小命不保。他小心翼翼道“卑职不敢说。”
朱标冷冷道“但说无妨,恕你无罪。”
张士行道“小王爷说秦王不遵礼法,给邓妃制作了全套的凤冠霞帔,而那本应是正妃服饰。而且他是嫡出,却未被立为世子。其余也没有说什么了。”
说完,他偷眼观瞧朱标,而朱标却恍如未闻,若有所思,面无表情道“王妃说了些什么?”
张士行在脑中飞快思索了一番,道“王妃什么也没说,只是聊了些家长里短,但卑职看她居所实在寒素,与身份不配。”
朱标盯着他,问道“就这些了吗?”
张士行硬着头皮道“就这些了。”他看朱标半信半疑的样子,灵机一动,道“哦,对了,王妃还问起柔妃饮食起居如何?”
朱标闻听此言,脸色一变,急道“你是如何对答的?”
张士行道“卑职答道‘柔妃一切安好。’”
朱标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张士行转身离去,心中不觉一阵阵疼痛,看来塔娜在宫中过得也甚是艰难,最起码不得朱标宠爱,她本来是一只在草原上自由歌唱的百灵鸟,现在却变成了关在笼中的金丝雀,诸般难受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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