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打探的人就回来了,告诉苏遂匈奴王城确实张挂了很多红色喜帐,到处都喜气洋洋的。
苏遂觉得奇怪,他怎么就会梦到苏婉言给他传话呢,而且说的还都是事实。不过此时也没时间想那么多,立刻跟韩皓商量对策,调动将士,准备明天晚上出击。
匈奴王城里,义渠隆时刻不离地跟在苏婉言身边,苏婉言重新试了嫁衣,对义渠隆说:“圣子,你放心吧,我想清楚了,你救了我,还不嫌弃我身份低微,一定要跟我成婚,我应该感激你,而不是辜负你。我真的不会再跑了,你去忙你的事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了。”
义渠隆听了都有些触动,但他还是不放心,非要跟着她。
她假装关心婚礼,问道:“明日都有些什么人参加婚礼呢?我明日是不是要给他们行礼。”
义渠隆回道:“来参加婚礼的都是王族里的亲戚,你不要担心,到时候有我引导你。”
苏婉言歪着头,显得有点天真地问:“那明日是你我大婚之日,将士们难道还要打仗吗?”
义渠隆笑笑,“当然不用,为了让他们也沾点喜气,会给他们准备好的伙食,还会给他们很多酒。”
如此的话苏婉言就放心了,她满意地道:“那就好,我以为他们还要辛苦作战呢,记得到时候多给他们酒,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那是自然。”义渠隆脸上露出更多的喜意。
第二天,王城里一片喜庆,到处都披红挂绿,很多住在草原里的牧民都集聚到王城外面唱一些喜庆的赞歌,义渠隆就命人打赏他们。
到了太阳升到最高处的时候,他们举行了婚礼,义渠隆带着苏婉言给那些王公亲戚们敬酒,又跟着大家一起欣赏歌舞,吃着匈奴习俗里最丰盛的酒席。
义渠隆非常开心,他跟苏婉言说王城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盛大的喜事,所以大家都很高兴,也是托她的福。
天黑之后,苏婉言先回了住处,义渠隆还有事要稍后再来。
苏婉言焦急地等着消息,终于,她听到外面开始混乱,响了一天的喜乐终于停了下来。
她跑出房门,拉了一个侍女问是怎么回事,侍女告诉她天朝大军打过来了,她一阵欣喜,看着王城越来越混乱,而且已经听到刀枪碰撞和马匹嘶鸣的声音,她猜想应该是真的已经打到眼前来了,义渠隆这会儿肯定顾不上她。
她连忙退回房间,换了一身普通衣服,趁着混乱就往苏遂大军驻扎的大营跑去。
那条路她早就勘察好了,就算是天黑她也知道该怎么走,她一路脚步不停,凭着坚强的毅力跑到了城门下。
苏遂因为旧疾还没完全好,所以没有亲自上阵,就在城楼上关注着远处的动静,听到城门下有人叫门,心想可能是苏婉言到了,就立刻带着护卫下来给她开门。
“婉言,真的是你。”苏遂看到一身风尘仆仆的苏婉言有些激动。
“父亲,是我。”苏婉言也是感觉眼眶都有些酸胀。
回到营地,苏遂问她那边的情形,她说大军已经打到王城,匈奴将士今天都喝了很多酒,他们战力非常薄弱。
苏鹤鸣也没有休息,乍一见到姐姐,又恢复成了孩子气,上来就抱住苏婉言的胳膊,问她:“姐姐,你快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苏婉言笑着果真在她脸上捏了一下,“你怎么好像瘦了,脸上的肉都没以前好捏了。”
苏鹤鸣揉着自己脸颊,“在军中没有点心也没有肉,能吃饱都不错了,能不瘦吗?”
“当初让你别跟来,你偏不听,现在抱怨有什么用。”苏遂不大高兴道。
苏鹤鸣连忙讨好地解释:“父亲别当真,我就是说说而已,没抱怨。”
父子父女三人说了一阵子话,苏遂让他们休息一会儿,天还没亮,大军就大胜而归,说是在王城点了火,差点把匈奴王都抓住,匈奴军队被他们横扫,死伤的人堆积成山,他们还带了许多牛羊肉回来,正好给将士们解馋。
苏婉言大喜,苏遂想起那个梦,就问她是怎么回事,她不敢说真话,自己当时都觉得神奇,更别说苏遂,他肯定接受不了。
她就说:“我不知道,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晚睡觉前我确实想着如果能跟你说一声就好了,那样不仅能袭击匈奴人,我还能趁乱逃走,没想到你就梦到我了。”
苏遂也解释不了这其中的奥秘,就只能也这样认为。
自那以后,苏婉言就换上男装,在军营里帮着苏遂出谋划策,多次破解了义渠隆的阴谋,打了更多胜仗。
再说到朝堂上,皇帝被义渠隆害得染上了罂粟的药瘾,必须戒除,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就让太子代理朝政。
邱丞相见风使舵又开始变着花样讨好太子,太子本就是他的女婿,他也曾在金钱上帮太子度过难关,太子本来就信任他,也要依仗他在朝堂上的势力,所以跟他走得更近。
掌管着朝中大权,大臣们又捧着他,加上边关传来苏遂大军势头强劲,打了多次胜仗,国家上下又没有什么天灾,太子没多久就飘了,觉得天下大治,盛世昌隆,都是他理政带来的福气。
他就对丞相说他不甘于现在的状态,还想要建立更多的功绩,丞相就告诉他兴建土木是最保险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