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义渠隆等人被惊醒之后就在山林里四处搜寻追杀他们,但他们是在草原一马平川的地方生存惯了,根本不适应这深山密林。
苏婉言下山后就遇到了惊言堂的大批人马,在他们的护送下,苏婉言很快回了惊言堂总堂。
端木睿不知道苏婉言这边什么情况,刘三强也没有传信回来,眼看都已经到了子时也没有他们的音讯,他就着急了,连夜让人传他的手信到惊言堂询问。
王府外面长时间有皇帝的人看守监视,突然发现王府大门打开,像影子一样出来又像影子一样消失在黑夜里,而且今日一早苏婉言就出了门,到现在也没回来,他们跟踪了一路,没发现苏婉言回娘家,却在半路跟丢了,他们就起了疑心,马上向宫里汇报。
苏婉言回到总堂跟长老们简单说了义渠隆的事,正准备歇息就收到了端木睿的手书,觉也睡不成了干脆连夜赶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的时候,还没见到端木睿,就有宫里的内侍秘密前来,说皇帝要召见苏婉言,苏婉言只得又跟着内侍往皇宫赶去。
没想到皇帝这么大的精神,深更半夜地还起来专门要见她。
皇帝穿着一身黑色常服,精神矍铄地站在殿中等她,她进门赶紧朝着他的背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转过头来看着她,见她风尘仆仆,便说:“辛苦王妃了。听说王妃今日一大早就出了门,也没回苏府,刚才回到王府,不知道这一天都在做些什么?”
“臣妾去了城外一趟,见了一个人。”苏婉言没想到皇帝对她监视得这么紧,心下有些忐忑,生怕说错了话。
“什么人?”皇帝洪亮的声音在殿中回荡。
“一个懂医理的人,想向他请教鹤鸣的病情该怎么医治,本想把他请回府里,可他有要务在身,只从京城路过,所以臣妾只能去见他。”苏婉言努力地圆着慌。
“那有什么结果吗?”皇帝继续追问道。
“鹤鸣以前身子时常也不大爽,整日在府里呆着,最近突然就病重,那位大夫说不能一蹴而就,需要慢慢调理,方子都没什么问题,臣妾觉得他说的也不一定对,就是病急乱投医了,在那里盘桓半日,差点都没能进城门,路上马车又出了点问题,赶回来就这么晚了。”
被她这一通编造,皇帝也没什么耐心听,就问她最近端木睿有没有什么动向。
“上次你说的天香楼,朕派人去查了,他确实常去,看看舞姬们跳舞,叫来歌姬唱曲,也没跟什么人特别接触。倒是知道他又跟太子妃见了两面,两人说一回话也就分开了,那么最近他做了些什么?”
“实在是因为鹤鸣前段时间病了,到现在也没好起来,臣妾心里焦急,一心想着这件事,所以根本没有经历关注他,但据下人们说他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府里。”
苏婉言低下头,显得声音十分惶恐。
“倒是今日臣妾在郊外跟那位大夫闲谈,好像看到有匈奴人出没,他们一群人大概有十几个,虽然穿着汉人的衣服,说话的口音也跟咱们一样,但从他们长相看,应该就是匈奴人。”
“你看清楚了?他们在城郊做什么?”皇帝明显被苏婉言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臣妾看得很清楚,还跟那位大夫说了几句,他们好像在那里等什么人,总之他们应该就在那一片山里出没。”
皇帝沉吟着说:“这也算一件大事,你先回去,记得有什么事及时向朕秉报。”
苏婉言这才从宫里脱身又赶往王府,精疲力竭地进了王府大门,往自己住处走去,可端木睿就在路上等着她。
她走了之后,皇帝却看到地上有一摊血迹,那地方正是刚才她站的位置。
皇帝问孙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孙公公也觉得奇怪,苏婉言说她今天在城郊见了大夫,关城门之前回来了,路上马车又出了问题,根本没说到跟人起冲突的经过,那她的伤是从哪来的?
“王妃该不会是在说谎?”孙公公试探着皇帝的意思。
皇帝冷哼一声,反正苏婉言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看她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苏婉言跟着端木睿到他住的院子,端木睿也发现她的腿正在流血,裙子上沾了一片血迹,就问她:“你难道都不知道疼吗?”
苏婉言这才看到自己受伤了,而且伤在大腿外侧,裙子上都沾了血迹,更别说里面的裤子,从上到下都湿了。
她十分尴尬,端木睿就送她回了自己的院子,在丫鬟的帮助下沐浴,沐浴完了之后端木睿还没走,丫鬟们也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