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走了。”到了端木睿身前,苏婉言又说了一句,赶紧拉着灵秀下了楼。
快步到了楼梯底下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端木睿也转过头来,她连忙别开头,往外走去。
“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灵秀好奇地问着,“是不是王爷跟你说了什么?”
想着又暧昧的笑了笑,能让她家小姐脸红,不知道王爷说了什么话。
“有吗?”苏婉言摸了一下脸颊,果然觉得有些发烫,但她怎会承认,“哪有,就是刚刚酒楼里有点热罢了,你就不觉得热吗?”
灵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没有,婢子没觉着。”
“那是你体寒。”苏婉言把她脸扭正,“小心撞到柱子上。”
灵秀转过头,眼睛瞄到一个小孩子从她们身边跑过去,碰了一下苏婉言,她护主心切,指着那孩子说“哎,那孩子怎么回事。”
苏婉言听她一说,反应过来立刻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就发现腰间空空如也。
“那是个小贼。”苏婉言跟灵秀说了一句,就去追那个孩子。
那孩子仗着自己身材小,在人群中左突右冲,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苏婉言跑到他消失的地方,看到有个岔道,她毫不犹豫地跑进去,跑到头还是没见到人,前面又是一条横街,她不知道往左还是往右,仔细观察着,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还没想清楚,就听到右边传来一阵吵闹声。
“把他给我抓住,敢冲撞郡主,不想活了。”一个男子的粗声大气的吼着。
接着又听见一个小孩子的声音“贵人们请饶命,小的给你们磕头了,饶命啊。”
苏婉言朝旁边的右侧走去,走了一段,转过弯就看到一副大场面。
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停在街当中,十几个丫鬟假定围着那辆马车,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人对着一个岁的孩子,看起来正是刚才偷她钱袋的小孩。
那孩子衣衫破烂,不停在地上磕头告饶,可管家抱着双臂,抬头看着天,理也不理那小孩。
苏婉言一看那马车,加上这阵仗就知道是哪家显贵门庭出来的,虽然那孩子偷了自己的 钱袋,但见他磕头磕个不停,心里也不禁生出怜悯之心,上前一把抓起那孩子的脖领子,对他说“不要磕了。”
那孩子额头上已经一片青紫,看得苏婉言一阵心疼。
孩子看见她,以为是来抓他的,在她手里不停挣扎,嘴里喊着“小姐,饶了我吧,我把钱袋还给你。”
“来了个多管闲事的。”管家看着苏婉言,想上前跟她理论。
这时马车车帘掀开,露出一张稚嫩俏丽的脸,朝着前面说“福顺,你做什么,怎么还不走?”
管家脸上瞬间露出挤眉弄眼的谄笑,连忙跑到马车边跟小姑娘禀告,“郡主,是一个肮脏的小崽子不知好歹地冲过来,奴才怕他吓到郡主,就教训了他一下,这就走,这就走。”
苏婉言把孩子放在地上,怕他跑了,一直抓着他的后领子。
她已经认出这个郡主就是端木蓉,带着几分冷意地嘲讽道“郡主好大的派头,当街纵容下人放肆。”
端木蓉听这声音耳熟,再一看就认出了苏婉言,听出苏婉言话语间的讽刺,皱着细眉问福顺“怎么回事?怎么得罪她了?”
福顺连忙解释“郡主,哪有此事,是奴才教训那孩子,她突然跑出来阻拦,听那孩子说好像还偷了她的钱袋。”
端木蓉一时没搞清事情缘由,就下了马车走到苏婉言跟前。
因为上次在寺院,端木蓉亲眼看到苏语娴打姜暮烟,觉得苏语娴太凶悍可怕,连带着也不大愿意亲近苏婉言,因此才没立刻下马车。
这时看到苏婉言抓着那孩子,两人也没见礼,她问苏婉言发生了何事,苏婉言就三两句说清了事由。
“原来如此。”
端木蓉话音刚落,就见那孩子又跪在了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贵人们行行好,饶了小子吧,小子无父无母,家里还有一个病重的妹妹,小子也是没有办法才做这种偷窃之事。求求贵人们,要是小子出事,家里的妹妹就无人照看,很快就会没命了。”
孩子眼睛哭得通红,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很久没清洗过,身上也很脏,穿着的衣衫又破烂,人又瘦小得厉害。
端木蓉看在眼里也十分不忍,就对他说“念在你的身世不易,本郡主不追究你,但你偷了钱袋的事可不能了了。”
她对苏婉言说“姐姐,你看怎么处置吧。”
苏婉言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弯腰问他“你说的可都是事实?”
孩子用力点着头,举了三根手指发誓“如有半句不实,小子立刻死在这里。”
“好,你经常偷窃?”苏婉言又问。
孩子低下了头,“以前妹妹好着的时候从没有过,最近她病了,小子没有办法,偷了几次,可每次都让人抓住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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