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来迟了,王爷恕罪。”
他手底下的人终于找到了他。
“起来吧。”
他大步走到洞口,把手里的玉佩交到几个人中领头的那个,“去查这块玉佩的主人,越快越好。”
“是。”
那些人簇拥着他往山下走,他边走边说“皇帝最近又开始犯疑心病,这次没杀得了我,肯定很快还会再来,你们都给本王警醒一点。”
手下人愤怒,“这样躲来躲去啥时候是个头,不如直接反了他得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轻举妄动,以后这种话少说,扰乱军心不说,小心隔墙有耳。”
手下人无奈又憋屈地小声应了个“是”。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让他抓不到把柄,他没有理由也只能小打小闹,时不时刺杀一下,你们以为这次本王就逃不掉,只是为了迷惑他,让他以为本王还很弱。”
他回身又开始敲打手下那些人,“倒是你们,要不是有人救了本王,估计你们找来的时候本王已经咽气了。”
“属下该死。”
“可是以前您受那么重的伤都活过来了,昨天这根本不算什么啊。”
端木睿身边这几个人都是出生入死一直跟随他的兄弟,说话的时候随意一点他也不会责怪。
这倒是点醒了端木睿,虽然昨天他确实有自救之法,但被那女子救了之后他好像感觉到了别样的安全感,竟然放任自己一直昏睡。
还有那女子给他用的药也很奇特,他回去要好好研究一番。
端木睿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开始上朝,早朝前,皇帝让宦官宣他入寝殿一同用早膳,做出虚伪的嘴脸关心他的伤势。
又假装不避嫌跟他谈起近日匈奴不断进犯边境的事,让他帮忙出谋划策。
端木睿马上离席下跪,抱拳陈情。
“皇兄若觉得臣弟除了在家享清福之外还能帮您分忧,臣弟必定一切听从皇兄安排,并万死不辞,若问起臣弟政事,皇兄不是不知道臣弟对此从不关心,也资质愚钝……”
皇帝哈哈笑着赶紧把端木睿扶起来,“好好,你有这份心就好,你是朕唯一的兄弟,朕怎会忍心让你吃苦受罪。”
大殿之上,百官齐列,皇帝把一沓折子摔在御案之上,威严的声音在殿中传得很远。
“今日匈奴进犯,边关连上五道折子,爱卿们可有解决之法?”
文官为首的宰相出列,道出才安定了两年,百姓还没缓过来,朝廷也刚太平下来,为今之计是要让百姓休养生息,朝廷进选更多良才,否则只会被战争拖得更加疲惫。
皇帝觉得宰相说的既合乎事实又有道理,思索片刻,内心稍定,又开口道“可这匈奴蛮贼凶残,咱也不能置之不理,让他攻破了山海关,打到皇城来岂不更糟。”
这话说的有点严重了,大臣们跪了一大片,连忙喊“皇上万岁,皇上万万岁”。
皇帝冷哼一声,朝着下面摆了摆手,“都起来吧。给朕说点又用的。”
他连续点了几个大臣,都是重新跪下,嘴里喊着“臣有罪,臣无能”,然后说出一大堆解决不了问题的理由。
这些理由又让皇帝说不出什么来,差点把浓痰吐到他们身上。
宦官赶紧捧来痰盂,皇帝愤愤地把痰吐进了痰盂里,又擦嘴喝了口水,目光在下面官员里逡巡。
突然他看到苏遂,眼睛立刻亮了一下,最近苏遂确实有点被他遗忘了。
“苏爱卿,你说说看。”
苏遂威武地站出去,抱拳说道“臣没什么好说的,要说就是打,而且非打不可,一味求和只能让匈奴人更加猖狂,他们就是喂不饱的豺狼虎豹。”
皇帝笑起来,“哦,爱卿,你还是那么直率。朕以为朝中真的无人了呢,还有谁同意苏爱卿的意见?”
这是把苏遂捧到了极高的高度,刚才主张求和的人不高兴也没办法。
殿内一时间陷入安静,没有人再站出来附议苏遂的主张。
有苏遂也就够了,皇帝飞快部署了六部配合苏遂准备粮草军士,三天后就要启程前往边往应战。
散朝之后,六部集中在一起互相大吐苦水,争论不休都在说自己有多惨,有多穷,有多不易,然而皇帝已经下了命令,他们也只能乖乖做好准备。
端木睿快走出宫门的时候被皇帝身边的內侍叫了回去。
皇帝正在吃喝,见他进来又请他入座一起用午膳。
吃完之后,茶也喝好了,皇帝才说“皇弟,今天大殿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朝中无人啊,只有一个苏遂还堪重用。”
端木睿连忙说“皇兄太过忧虑了,说起打仗来那些文官肯定都怕,他们整天都在倒苦水,没钱没粮没人,可皇兄一声令下他们还是要乖乖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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