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大家快看。这不是破庙里住的那穷小子嘛,他又要去上山砍柴了。”
正蹲在隐剑村村口晒着太阳的一个中年汉子指着正朝隐剑村后山走去的一名少年喊道,语气中尽是嘲讽之意。
寒冬时节,田间地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隐剑村大部分人此刻都站在村头晒着冬阳。
“哈哈,就是他。你们说这小子何必呢,以他母亲的姿色再找个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何必让他天天上山砍柴。”
隐剑村里最有名的光棍接过中年汉子的话头继续说道,伴随着吞口水的动作,他的目光已经从少年身上看向了村子里的破庙,仿佛已经看到了少年母亲的曼妙婀娜。
“嘭”
众人只觉得耳旁风响,当他们缓过神来才发现出言不逊的光棍已经被那少年飞身扑倒在地。
“姜栖凤,你丫的想要干啥。”光棍对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喊道。
“不干啥,请你吃一顿拳头。”说话间,那位名叫姜栖凤的少年已经朝着光棍的脸上挥了好几拳。
这时候,那些与光棍一起晒暖的人们却极有默契地向后退了几步。并不是说众人有心看着光棍挨打不去拉开二人,只是隐剑村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忘记村长家那只喜欢咬妇人女子屁股的色狗那次闯进破庙后的惨状。
“好了,姜小友,正事要紧。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一位老者走到姜栖凤身边劝道。
众人这才注意到平日独来独往的寡妇儿子姜栖凤今日竟然破天荒地身后跟了一位白袍老者和三位青年。
听到老者的话,姜栖凤收回拳头,瞪着赤红的双目恶狠狠道:“小爷回来再收拾你。”
白袍老者冲着众人拱拱手:“浩然宗仲木铎,改日再来拜会诸位。”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姜栖凤提着自己的砍柴刀带着仲木铎他们继续朝隐剑村后山走去。
姜栖凤平生最恨别人说两件事。一件事是别人说他的父亲如何如何好,另一件事则是别人调笑他的母亲。
父亲要是真的好,也不会在十年前狠心扔他和母亲两个人出走。
六岁那年的一天早上,父亲不辞而别再也没有回来。明白了父亲是抛弃他与母亲二人后的姜栖凤扔掉了有关父亲的所有东西,除了手中的这把砍柴刀。
无他,只是这把长刀砍起柴来确实锋利无比。凭着这把砍柴刀,姜栖凤十年如一日上山砍柴维持着家用。
只是让姜栖凤不明白的是,母亲似乎并不怎么恨那个将他狠心抛弃的男人。在每次姜栖凤说起父亲的不是时,迎接他的永远都是母亲响亮的耳光。
越是如此,姜栖凤就越恨父亲,越心疼母亲。以至于,他讨厌甚至痛恨别人说起父亲的半分好,更容不得别人说起母亲的半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