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简直是坑人不偿命,自己在外边当个包袱客,摆个地摊,怎么也能多赚上三分利!
可别觉得这三分利少,只要自己能做成一笔一枚青蚨币的生意,那自己至少就赚了三枚白水币!要是再将这白水币换成黄金,再换成白银。
用梁米的话来说,就是“这麻麻多的钱哇。”
所以徐长生宁愿多花些功夫,也要在外面摆摊卖掉,这钱,可都是这么一点一滴来的。
要知道在小镇的时候,徐长生都是宁愿多跑一炷香的路程去那镇南的黄家铺子去买米,就是因为去他那,能便宜一文钱,虽说米是不咋好,但同样能顶饱就是。
从晌午逛到日落西山,也没打听到啥有用的消息,唯一有用的,就是这东梧县城的城主,长得很胖,心还黑,只要哪家铺子没给他交够足够的“孝敬”,第二天便会有城卫军上门,将其铺子封掉。
没有办法,徐长生只好将希望寄托在这东梧县的酒肆上面了。
这酒肆,三教九流汇聚,历来就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天色渐暗。
徐长生紧了紧身后木剑,踏进了一家街边酒肆。
人声鼎沸,随便要了一壶寻常酒水,徐长生便寻了个位置坐下,小口地抿着酒水,静静听着议论。
可有用的消息终究是少,只是偶尔有人提了句这东梧县好像好多地方都有村民失踪,可转眼又被人声淹没。
其他的消息倒是不少。
“你们听说没,就前几天,二皇子突破到了灵台后期,这么一来,灵台后期的皇子就有三位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听琥阳那边的道友传来的消息,近段时间以来啊,这琥阳城内可是闹腾地很啊。”
“诶,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道友给说道说道。”
说话的那位咳了咳,对方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吆喝道:“掌柜的,给这桌来壶悬南酒。”
“这使不得使不得,既然道友有这份心,那我就说说,这段时间不是二皇子刚刚突破到了灵台后期吗,刚刚一突破,可是风头无两,在琥阳城内搅动一片风云。”
“既然他出了手,决心要参和进这皇位的争夺中来,那原先就吵得不可开交的大皇子和五皇子肯定也不可能不接手对吧,这样一来,三家的势力就闹腾起来了,据说最狠的时候,大皇子和五皇子两人联手直接在宫门外将二皇子堵了下来,最后要不是尊王爷出面,可能都要大打出手了。”
“原来还有这么回事,不过我这也有个消息,也是琥阳城内的……”
起个头,男子突然停住了,与其交谈的那位也会意,招呼道:“掌柜的,还要一壶悬南酒。”
这番行为无非就是先前那男子觉得这消息不值那壶悬南酒罢了,既然不值,那还他便是了,反正左右就是一枚白水币的事,要是为了贪这壶酒,恶了一位同阶修士,那才是不值当。
男子接过掌柜递过来的悬南酒,才开口道:“大瑞郭家兄台知道吧。”
“就是那三朝卿相的郭家?”
“对,不过现在再也没有了什么三朝卿相郭家了。”
“噢?此话何解?”
“那位上门的赘婿,如今的高侍中,已经将郭家更名为高家了,就在前不久,已经把大门的牌匾都换了。”
听到这,徐长生抿了口酒,喝的满满当当。
这高家,应该就是高荐之家了吧。
果不其然,那人继续说道:“知道那高侍中为何手段如此通天不?”
“这……还请兄台告知。”
“那高侍中,就出自我们隔壁的桃源郡。”
“嘶,兄台所说的,莫非是那小世界?!”
“正是!可不止是他,就在前不久,那位高侍中还将自己在那小世界内的结发妻子,也一并接了过去,同去的还有他在那小世界的一个儿子。”
“那他这么做,郭家那边就不反对?”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反正啊,据说那带过去的儿子,天赋也是极佳,这才一年的时间,就已经突破到了蜕凡,这事,可是机密的很,要不是我那位道友与郭家还能沾亲带故,这消息,铁定是传不到我们这的。”
“原来是这样,来,吃酒吃酒,别客气。”
徐长生听完也是喝了一大口酒,酒下肚,脸立马通红。
直到快天亮时,徐长生又听见。
“刚刚接到消息,听说我们云昕大陆出现了一位天才刀修,一出山,便被百晓生列入谪仙榜第三,力压那位丹心阁嫡传——画秋白。”
“竟还有这么回事。”
“对了,那刀修好像叫做什么,阎北辰。”
徐长生又喝了一大口酒,依旧灌得满满当当,不过这次,很痛快。
当他走出门口时,脑中忽地响起白婉凝的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