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阵营之内,白眉鹰王与青翼蝠王在人堆中杀着,周边已躺着数具尸体,那鹰王一双鹰眼睥睨天下,此时明教得势,鹰王颇有些松气道:“光明左使不愧是教主之下第一人,文武全才、机智多谋,此番困境若无他作解,只怕圣火真要灭了,我等也无颜赴黄泉面见教主。”
青翼蝠王双手一提,轻飘飘提上两名巨鲸帮弟子,又手掌一捏,两名弟子脖颈一断,躺在地上,没有了气息。
“嘿嘿,昔日鹰王与杨逍争权之时,人人都想做教主,可是谁也不服谁,现在怎地服了。”韦一笑调侃而道。
“老夫只是敬佩他的本事,可要让他来做教主,与昔日阳教主差个十万八千里,老夫也是不服的。”鹰王气势张扬,语气丝毫不留情面说道。四**王与光明二使,没有谁比谁高上一等,若让杨逍做了教主,他平白低了一等,自然不服。况且你光明左使都可做教主,我白眉鹰王为何不可。
“嘿嘿。”韦一笑啧笑一声,身子却是提脚一纵,便化作一道青影,藏在人堆之雄走了,则不知去了哪里。
鹰王大喝一声,鹰爪更是凶狠狠辣,招招攻敌要害,不留余情。
……
“爹,六叔说得对,按着这情况下去,崆峒派首先就撑不住了。”宋青书也慢慢后退过来,神色有些焦急,似在催促宋远桥拿决定。
“四弟,你怎么看待。”宋远桥镇定若松,面色平静如常,他跟随张真人已经多年,颇有万事不动我心,千难不压我意,百念十劫不压我一片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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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溪是武当的智囊,既深谋远虑、长于谋划,又坚韧果决、锲而不舍,既机巧百变、心细如发,又处之淡然、做人大方。
原著中张翠山一去十余年音信全无、生死未卜,江湖传言都道他为龙门镖局灭门惨案真凶,武当诸侠自然是多方打探寻找未果,多年下来大家心也淡了。
只有张松溪不仅细加查访,多年不变,而且料定有朝一日,张翠山若重履中原,龙门镖局灭门惨案定会再起波澜,其中固然另有乾坤,但恐怕张翠山必定牵涉其中,而虎踞、燕云、晋阳三家镖局分别为江南、冀鲁、西北各省众镖局之首,到时这三家镖局必要出头干预,为了避免到时手足无措,是以事先精心打探埋下恩惠,如高手对弈,开局就胜了三分。
张翠山归来之后,各大派武当山兴师问罪,张松溪舌战少林诸僧,词锋犀利,有理有节,唇枪舌剑,无不切中要害。
后来荒郊雪地,武当四侠追寻莫声谷踪迹之时,力战张无忌所扮蒙面人,诸人不敌一一受制,唯有张松溪处变不惊,使计夺下张无忌面罩。
张松溪是个身材矮小、满脸精悍之色的中年汉子,此时听见大兄发问,当即侧头一观,西边高台那道顶天立地的潇洒身影,心中感叹:光明右使果真是英雄人物,一眼纵观全局,还呕心沥血摆阵御敌,手中战旗舞得虎虎生风,当真是一心几用。张松溪同为才智、武功卓绝的人物,心中也不免有些敬佩。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张松溪一开口,朗声说道,一语道破天机。
众帮派绝无可能如同明教众人一般,训练有素、有如一体,那么在排兵布阵之上差了一筹,可那明教如何能够抵御众人的,除了本身配合无间之外,最重要便是高台上那人杨逍。
宋远桥一听,那一双丹凤眼中闪烁精光,此乃妙计,可如何能够接近看台,也是一个大问题。武当五侠皆是英雄之辈,万众之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可明教众人也绝非酒囊饭袋,若是一个不慎,便是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以我五人之力,要行此计有些困难,明教白青两**王、五散人还有五行旗掌旗使,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况且我五人全部走开,身边这些弟子势必挡不住群魔的围攻……”宋远桥又道。
“峨眉灭绝师太,少林空闻大师,昆仑铁琴夫妇,崆峒五老,华山掌门和丐帮龙头。”张松溪朗声说道,将各派武学大家一一道出,意思显而易见,联合众派高手围攻之,则必教杨逍腾不出手来指挥众人。
战场伤残之士哀嚎之声绵延,明教擂鼓声震天,广场又有千丈之远,即便内功极为深厚如张真人他老人家,也不可能一语传出千丈,让每个人都听到。
“四哥,如何能够让诸位高手得知。”殷梨亭心中恨意滔天,望着看台上风度翩翩、文才武功的杨逍,便想起已经死去的芙妹,语言也有些凄厉与憎恨,急问道。
几人都知晓殷梨亭心中已乱,却也不待指出,只是对六师弟更加怜爱。
“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张松溪说道。
“如何?”
“他以旗语御兵,我以旗语通信。”张松溪智珠在握,不再绕弯子,说道:“以血书于旗上,又跳上那座山头,旗上写斩首,诸位掌门长老皆是智者,不会看不通的。”
“好,四哥,我与魔教有不共戴天之仇,便让我来执旗掌命吧。”殷梨亭咬牙说道。“取布来。”
当即有弟子取出一件白衣,殷梨亭唰唰几剑,白冷剑光划过之时,那白衣整整齐齐变成大旗,迎风而展。殷梨亭又剑芒一点,指尖一破,便在白旗上书道“斩首”。
那两个硕大的字古朴有力,却又略显狰狞,其中恨意绵绵,有如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一般。
“取棒来。”殷梨亭手臂一举,又喝道。此刻他一改往日绵软的性子,嗓音坚定浑厚,颇有些威严之气。
“是。”众弟子齐声喝道,便将一处塌了的棚子取掉,搬来柱子,三两下削成一拳粗细的木棍,便递给了殷梨亭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