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视的能力并不是那种说使用就能够随心所欲使用的能力，莉莉娅娜办不到，万里谷佑理也不能，就算是顶尖的魔女露库拉齐亚·佐拉也只是提升了概率，如果一定想要提高成功率的话，就只有使用人海战术，采用乱枪打鸟的方式。

然而有一种是例外的，那就是近距离和神接触，就能够得到天启，对于魔女来说，灵视的能力本来就来自于神灵的引导，欧洲的魔女最初都是希腊诸神的女祭司。

“我看见了什么啊！”

莉莉娅娜看见了奇异的存在，那是什么，这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够拥有的。

她抬起头看着正用惊愕表情望着她的少年，在眼光下是如此熠熠生辉，少年全身上下都沐浴着一层圣洁的光辉，他的头顶上则戴着圆形的光环。

佛教中的菩萨，罗汉等神圣存在，脑袋背后就会出现圆形的神圣光辉，而希腊诸神中则是身后会出现光辉，这一点在考古的庞贝古城之中就有阿波罗的壁画，在基督教中，无论是圣母玛丽亚，亦或者圣徒以及天使们，他们头顶上都有其冠冕。

Campione虽然与神同格，但是并不是神，作为愚者之子的弑神者，地上魔王在灵格上是逊色于神明的，可是她在威廉身上看到了什么，太阳光在他的身旁化为翅膀。

天使，圣徒。

莉莉娅娜一瞬间发现了“真相”，面前的少年不是Campione，而是降临在这个人间的不顺从之神。

“怎么了，莉莉，在想什么，怎么突然间。”威廉微笑着问道，莉莉娅娜神情恍惚地看着他，联想到威廉潘德拉贡这个名字，不由问道，“潘德拉贡不是大人您原来的形式吧！”

“你看出来了，这确实不是我原来的形式，我原来的姓氏，在我成为王之后，我就将原来的姓氏抛弃了。换上了这个更加显赫的姓氏。”

“那么，为什么想要换掉原来的姓氏。”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人往低处走，水往高处流，想要发展得更好，自然要换上一个显赫的姓氏。”

《三国演义》中吕布每一次跳槽，都是换了一个干爹，让自己人生的事业大起步，战国时代出身低贱的丰臣秀吉更是欢乐好几次姓氏，威廉想要成为爱尔兰以及不列颠的国王，作为小铁匠的他给自己搞一个贵族血统是非常有必要的。

瞌睡遇到枕头，恰好亚瑟王就给他当了“妈妈”，威廉自然心安理得地用起来潘德拉贡的这个姓氏。

“您和亚瑟王有关系吗？”莉莉娅娜声音颤抖地问道，她在威廉的身后似乎看见了红龙，狭小的房间里威廉的身后出现了一头红色的巨龙，而站在房间里的她可以清楚看见红龙的相貌以及每一片如同红宝石般的鳞片，同时炎热的灼息也扑面而来。

“我是她的儿子！”威廉回答道。

实锤了，原来威廉的真身，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圆桌骑士，亚瑟王的私生子，同时也是她的外甥，推翻了亚瑟王统治和亚瑟王同归于尽，让卡美洛王朝崩溃的莫德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