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虞修秦风吧?本宗少宗主在你虞山地界失去丧命,你总得有个说法吧。”秦风的洞府中,坐着三名身着天蓝色服饰的中年修士,态度咄咄逼人,一副完全不将秦风放在眼里的样子,“少宗主乃本宗宗主一脉的继承人,就算不幸被杀,也应存有尸身才是。”
秦风当然知道这群人口中的少宗主究竟是谁,也从他们的服饰特点猜出了他们的来历——齐国,海晏河清宗的修行者。
本来秦风将秦晴与东川业合葬后,就准备先休息休息,再处理虞山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毕竟他是真的有点心累……可当他临近洞府的时候,却发现有三个外来修士等在其洞府门口。
“看来尔等是不想我有片刻的休息啊……”秦风心下了然,当即便决定等过了这一茬后,定要将虞山那群找事的余孽给清扫干净。
对敌人仁慈,就是在对自己残忍——秦风这次算是感受的彻底。
“多昆,不可无礼。”客位次座上,一名看起来还算稳重的家伙阻止了客位末座之人的叫嚣,“秦道友,论修为、论威望,虞山无人能出你其右,还望秦道友下道旨意,帮助我们找到少宗主的尸骨。当然了,要是能将杀害少宗主的凶手一并抓获,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比起找到凶手,尔等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索要东川业的遗骨。呵,我该说你们是同门情深识大体,还是欺人太甚怀鬼胎?”秦风睥睨三修,本就心情不好的他此刻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若不是来者身份特殊,他早就出手往死里揍了,“来我虞山要人,最好也打听打听情况,虞主秦风,是尔等这些虾兵蟹将可以随意欺辱的吗?”
“放肆!一个小小的元丹巅峰,也敢在本尊面前猖狂?”脾气暴躁的多昆在听闻秦风一番强横霸道的斥责后,二话不说,便将修为威压与巅峰之意释放而出,“冯云安,随我一起,镇压这妖修!”
“本来是不想动手的,唉……”次座上的冯云安一边摇头叹息,一边释放威压,与多昆一同对付秦风,“秦道友,谦逊可是美德啊!”
“不过是两个迎仙中期的弱鸡,也配教本尊什么是美德?可笑!”秦风毫无惧色,灵力修为与巅峰之意起初,竟是从正面硬刚二人!
洞府中的石壁已经爬上一条条的裂缝,地上的石子甚至漂浮在了空中——毕竟是三股修为,两股巅峰之意间的对碰,破坏力可以说尤为惊人!别说是一处洞府,就算是一座山头,灰飞烟灭也就是加一把力的事,而现在的关键是,谁来先加这第一把力。
“想不到这秦风修为不高,竟能有如此战力心境,当真是天纵英才!”眼见自己与同僚的攻势被缓缓压制,冯云安心中不由得对秦风大加赞赏,“唉,可惜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战,不能输!”
念及此处,本来还想留一线的冯云安倾力而出,将刚刚没有释放的巅峰之意打入战圈——如此一来,便是秦风以一人之力,独斗两名迎仙中期的修士,而彼时的他,仅仅只有元丹巅峰而已。
“要是百里朽还在就好了,我何至于如此被动?”局势反转,这次换做秦风的攻势被反推回来,而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若是有百里朽与其并肩战斗,二打二是断不可能落于下风的,甚至击杀也不无可能。
可是自从那日一别后,百里朽已经十日没有再上虞山了,对此刻的秦风来说,那就和孤军奋战没什么区别,且还有一个没有出手呢。
其实秦风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告诉他们东川业的下落得了——反正都是尸骨无存,要真想带什么回宗门,那就带虞山的空气回去好了。
可多昆的态度实在是嚣张至极,甚至让秦风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如果告诉他们真实情况,这仨指不定能将虞山翻个底朝天!
确切地来说,秦风是一个喜静的妖,也就和卫法、百里朽在一起时能够闹腾两下,若真让海晏河清宗这仨在虞山为所欲为、横行霸道,那他“虞主”的名号还要不要了?再者说了,秦晴与东川业才刚下葬不久,也容不得这仨在这里嚣张跋扈、作威作福。
念及此处,秦风眼中精光一闪,流光剑蓦然出现,手中法诀掐起,喝然念到:“日月更迭,春秋代序,由盛入衰,此为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