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如何逃脱的呢?”卫刑拿着手掌中的轻纱贴面,其上甚至还残留着百里离的体温与香气,这一幕看上去,诡异至极。
这边厢卫刑还在百思不得其解,另一边百里朽已经拽着卫法来到了他的住处——适逢此时小白正准备出门,夜会某世家大族的绝世良驹,可好巧不巧,刚刚在这个节骨眼上撞上了飞驰而来的百里朽。
小白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突然就感觉自己背上一沉,偏头一看,原来是百里朽不知何时绕到了自己身侧,将一脸傻相,呆若木鸡的卫法给扔在了它的背上——且似乎卫法背上还驼了一个人,仔细看去,不正是“大名鼎鼎”的虞修秦风吗?怎么?踢到铁板啦?
“你,带他们回虞山。”百里朽的呼吸有点粗重,这一路跑来,他可是用上了十成十的功力,“直接去虞母洞,找那群老妖怪。”
一语言罢,百里朽转身就往来时的路回奔,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没错,百里离的确是他搬来的救兵,目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好救秦风与卫法一手,带去的百来号人也已经纷纷撤离。可他的姑妈,百里离却并没有和他一起离开,现在可谓是生死未卜。
先前他之所以能对百里离弃之不顾,是因为此行的作战目的就是救援秦风,百里朽的家纪绝不允许顾此失彼,本末倒置的情况发生。
可现在作战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小白又果然在此,凭借它的速度,一日一夜便能抵达虞山,就算卫刑真的派出追兵,那也不见得能够追上小白。所以现在对百里朽来说,百里离的安危就被放在了首位。
“就这么走啦?你开什么玩笑!”小白颠了颠马臀,寻思着要不要把卫法给甩下来,毕竟之前他才和卫法闹得不欢而散,这还没有握手言和呢!虽然它并没有手......不过它堂堂小白,可不是一只随随便便的马,“话说珍珍可还在等我哩!这个这个!要不等明儿早再走?”
说干就干,轻车熟路地,小白将卫法和秦风从自己背上颠了下来。心头虽然有那么一点歉疚感,可一想到卫法的愚行,和珍珍似水一般的柔情,孰轻孰重,相信只要是匹马,都能将里面的轻重缓急拎清。
而就在小白准备散开四蹄,离开现场之时,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忽然传入了它的耳朵,让其瞬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既诧异又惊喜。
“什么?你把那俩货交给一匹马?你脑子里面装的是浆糊?”
“姑妈你先松手成不?你这副模样,我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嘛?”
“这就是你路过天真无邪、乖巧伶俐的我时,直接无视的理由?”
“姑妈你就饶了我吧!我像是会对路边十几岁的小姑娘感兴趣的人吗?再说我当时不是心系姑妈你的安危吗?情急之下没有瞧见,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好!我算你有孝心,可你给我拿一套男修的衣物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穿这种鹑衣百结,毫无品味的东西?”
“那你也不能什么都不穿,肆无忌惮地就在天上飞吧!”
“怎么?你有意见?”
“岂敢岂敢!姑妈你松点劲儿,侄儿的耳朵都要被你揪下来了!”
“哼!谅你也不敢!你说的马呢?”
“哎哟!我的亲姑妈,小白它早就离开了。你看,这里还有它残留的气息!”声音渐渐靠近,百里朽刚用手拨开一丛树叶,然后就看见小白正色眯眯地盯向这边,秦风和卫法躺在地上,就跟躺尸似的。
“我瞎了你的马眼!”百里朽瞬间暴怒,亮银斩马刀在手,跳起来就准备把小白给劈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