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川业!你耍赖!讲好的是你和百里朽之间的单打独斗,你却借助质子府法阵的力量!你还要脸不要?”
质子府后院空地,秦晴气急败坏地跺着脚,要不是她怎么都破不开眼前的禁制屏障,她早就挺身而出相助百里朽,将自己的一对铁拳直接往东川业脸上招呼!
是的,百里朽输了,输的很不甘,很憋屈,没过多久便败下阵来,甚至若东川业有杀心,百里朽说不定已当场陨落。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百里朽、东川业二人摆好架势之后,管家悄然启动了质子府暗藏的箭阵!
东川业坐镇其中,手中的强弓每一次鸣弦,都会从质子府的四面八方唤来无数支利箭。百里朽既无法逃离箭阵,也无法对东川业造成有效的打击,主场优势被东川业发挥地淋漓尽致!天上地下,百里朽无路可逃。
其实不管是修为还是战力,彼时的百里朽都强过东川业一筹,可东川业根本不打算给百里朽发挥实力的机会,从一开始就计划着驭控箭阵,将百里朽直接压制到底。
“呵呵呵。姑娘此言差矣,我东川业何时说过要与百里朽单打独斗?那不过是你们的一厢情愿罢了。”东川业再拉弓弦,顿时又有数十支箭矢飞向百里朽,看样子是想将其变成一只豪猪,“你身旁的那位兄台从一开始就看出事有蹊跷,是你们目中无人、刚愎自用,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
“卫法!你之前都看出什么来啦!”秦晴一把揪住卫法的衣襟,口吻十分严厉,似乎是在责怪其没有提前告知。
卫法连忙摆手,慌慌张张地解释:“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出来,秦晴你千万不要受他离间!我要有那个能耐,哪儿还会任由百里朽往火坑里跳?我们三人向来都是荣辱与共,又岂会包藏祸心?这个东川业和他那个糟老头子坏得很!秦晴你莫要着了他们的道啊!”
卫法口若悬河,立刻为自己开脱,言语之间既表达了自己的忠诚不二,也将自己对东川业和老管家的鄙夷之情演绎得入木三分,甚至连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没有就好,我错怪你了。你放心,我秦晴是何许人也?岂会中了他们这等下三滥的手段!”言及此处,秦晴松开卫法,转身怒斥东川业,“他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如你所见,我们三人一条心,从来都是同进退、共患难!此番分明是你使诈耍赖在先,居然还要百般狡辩,实在令人不齿!”
卫法重获自由,悄悄地与秦晴拉开距离,生怕其脑子突然转不过来,又拿自己泄愤,他这身板可禁不住几次折腾。
许是秦晴的喝骂斥责终于惹恼了老管家,老管家一步步地来到秦晴跟前,恭敬施了一礼,随后开口质问:“敢问秦姑娘,我家少宗主究竟哪里使诈?哪里耍赖?可能给个明确的说法?如若不能,秦姑娘今日这番折辱我家少宗主,老朽说不得,便要向秦姑娘讨教一二了!”
“你?”秦晴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上下打量起老管家。
风烛残年之身,修为不过元丹初期,面容枯黄憔悴,手脚瘦弱的就跟树枝没两样。拖着这样一副行将就木的残躯,还想与她过招对攻,是新买了副上等棺函赶着去暖窝对吧?
“我不跟你打。你这模样,只怕碰一碰都会变成一堆散落的骨头架子。这事儿要被我哥知道了,还不得关我十年八年的禁闭?卫法说的没错,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秦晴当即表示拒绝,不是她怕了老管家,而是慑于秦风的威严,不会轻易和老弱病残过不去。
“如此说来,秦姑娘是更愿意讲理咯?”老管家目光炯炯,不依不饶地逼问着秦晴,显然是不打算置身事外。
秦晴情不自禁退后几步,拉开与老管家的距离,她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明明道理是站在她这边的,可一旦顺着老管家的话来说,对质下来一定会是她理屈词穷。
于是秦晴将目光投向战场中的百里朽,但百里朽此时已是自顾不暇;秦晴再看向不远处的卫法,顿时秀眉紧蹙:“你跑那么远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替我与这位老人家说说话!”
卫法登时一个头两个大,愁眉苦脸地来到秦晴身边,一副披麻戴孝的凄惨模样,那神情,就跟刚哭过丧回来似的。
“晚辈......晚辈卫法,请问老前辈有何指教?哎哟!”
只听“咚”的一声,秦晴二话不说,直接给卫法的脑袋来了一记狠的!直将他揍得眼冒金星,耳鸣不止。
“这么客气作甚!你是拿了他的灵玉,还是喝了他的美酒?要不要我在这里做个证,你俩再来个爷孙相认之类的戏码?”秦晴气不打一处来,看卫法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俨然将其当做了自己的出气筒。真是好不悲催......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你消消气、消消气。”卫法一边讨好秦晴,一边摆出一副严肃端正的神色,“老头儿!咱俩来好生聊聊,你们家少宗主是如何仗势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