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欧阳厉行大手一挥,道:“此事就如此决定就好。”
随即嘴角微勾,看着祁使者道:“祁大人为何会开口相劝,这不正是你一直希望的结果么?”
祁使者听得微一怔,苦笑摇头道:“欧阳将军,本使者非是想逼你,你也知如今帝国形势吃紧,实在是军情紧急。”
“如今帝国想要的是一场大胜,而非仅仅只是出兵而已,青阳帝国竟派人来说出这种话,欧阳将军是否再考虑清楚一些的好?”
祁使者深吸一口气,面色诚恳。
欧阳厉行笑道:“祁大人大可放心,本将军既然敢说出兵,就有着把握,虽说不是十成十,但七成的把握还是有的,所以,其实是可以赌一把的。”
“并且就算是赌输了,那也无碍,至多就是再吃一场败仗而已,凤栖行省还是能够保证安全的。”
“投资小,收益大的赌局,为何不能赌一赌?”
此言一落,祁使者眉头高挑,讶道:“欧阳将军可是在那人的话中猜出了什么?”
欧阳厉行点头道:“是有一些猜测,不过此时还不明确,所以得去试试。”
接着,他不待祁使者再说什么,拱手道:“祁大人不必多问,只需以观后效即可,本将军还有些事需要处理,那咱们一个时辰之后再见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祁使者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况且再怎么说欧阳厉行才是此刻手握凤栖行省大权的人,他能够提出自己的建议,但具体要怎么做,还需得欧阳厉行点头才行。
此时对方同意即刻出兵,这好歹也是合了他的本意,闻言便即不再相劝,也是拱手抱拳回了一礼,便目送着欧阳厉行离开了议事堂。
出了议事堂的欧阳厉行龙行虎步,并没有离开城主府,而是一转身,去到了他自己的书房。
在那里,书房的几案上整齐摆放着堆积如山的公文,这些公文都是近几日来他命手下去着力收集而来的情报。
欧阳厉行习惯于高瞻远瞩,这些情报更是早在陈泽派人来东平城之前,也就是他们凤栖行省还在深受白烈帝国严浩淼的威胁时便就已经在进行,如今已经收集得极为全面。
而欧阳厉行在收集的,大多都是关于青阳帝国安洛行省的情报,其实单只就收集而言并不复杂,南特行省虽然沦陷了三大主城,可毕竟不是被屠城,当初从三大主城里逃出来的情报人员众多,他的情报大多都是由这些情报人员身上而来。
凤栖行省的主要对手乃是漠河行省,是以欧阳厉行对于安洛行省的情况并不太熟悉,而南特行省的情报机构负责的最主要任务,正是有关安洛行省的一切,从他们那里,欧阳厉行对安洛行省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
其中着重去了解的,正是身为安洛行省最高统帅的郑元郧的生平事迹。
习惯未雨绸缪的欧阳厉行早在自身还在烦恼白烈帝国时便已经很清楚了有关郑元郧的一切,当中甚至还包括他的性格特点,而这,就是欧阳厉行突然决定出兵的原因。
他走到几案前,轻车熟路从一堆公文中抽出了自己想要的那一份,就那么站在案前迅速翻阅了起来。
他在看的,正是之前南特行省最高统帅张承望倾尽全力去攻打安洛行省的事后战报分析。
这份战报虽说是在南特行省被攻陷后才仓促完成了报告,可当中的种种细节还是尽量还原了当初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