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卿溪然耸肩,又换了个理由,
“那是因为什么私人恩怨呢?比如,我和你有什么化解不了的仇恨,让我罔顾城外的变异动物,一定要下毒杀了你才能解恨,绪长官你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你现在喝的这杯茶里,就被我下了致命的毒药…你竟然一点都不慌吗?”
“就你?下毒啊?”
绪佑很是轻描淡写的又喝了口茶,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坐在卿溪然面前,垂目点了下头,直接掏出一把乌黑的枪来,放在桌面上,手掌压着枪,颇无所谓道:
“别那么麻烦,枪给你,直接冲我这儿开。”
他点了点心口,见卿溪然坐着未动,顿了顿,绪佑又拿出一把尼泊尔,往桌面上一放,问,
“还是你更习惯用这个?”
她习惯用刀,因为可以近身攻击,枪的后挫力太重,她的手嫩,总是会挫肿她的虎口,子弹也就几发,弹匣用完了就没了,而且她的体力极其弱菜,远距离长时间跑一跑跳一跳,就直接会嗝屁那种......
战场上,驻防经常会拿着枪一边跑一边射击,卿溪然以嗝屁之姿拿着枪,只有跑跳逃命,没有射击杀敌。
所以她素来不喜欢拿枪,觉得没什么用,枪声还太响,说声波让她头疼。
卿溪然转正了脸,看着绪佑,蹙眉问道:
“绪长官这是做什么?当我不敢吗?”
“你心里装了事儿,今儿一直在试探我。”
坐在卿溪然对面的绪佑,直接提着尼泊尔起身来,走到卿溪然的面前,弯腰蹲身,将手里的尼泊尔放进了卿溪然的手里,抓着她的手,将尼泊尔架在自己的脖颈上。
他抬眸,一双点墨的眼,直视卿溪然,手中用力,抓着卿溪然的手,压着她手里的刀,锋利的刀刃往他的脖子压。
卿溪然被他这操作惊住了,拼命缩手,急得轻喊,
“放手,你这是干什么?文明点,不要发疯。”
“我怎么发疯了?”
绪佑抓紧了卿溪然的手,觉得这手一如印象中的那么软,便是趁机捏了捏,又说道:
“你不就是想试探我吗?你觉得我能有多信任你?嗯?卿溪然,你要杀我根本就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来,我不反抗。”
“我没有要杀你!”
被逼急了的卿溪然,觉得绪佑这行为,实在是有些无赖了,她气红了脸,缩着握刀的手,逻辑思维都被绪佑给搅乱成了一锅浆糊,便是不管不顾的说道:
“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杀过我,如果你杀过我,你不会对我放松警惕……”
“什么意思?”
单膝蹲在卿溪然面前的绪佑一愣,抓着她的手不动了,他平视着卿溪然,神情慎重,
“把话说清楚,你说我杀过你,这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自己都不清楚。”
趁机,卿溪然甩开了绪佑的手,将手里被塞入的尼泊尔“铿锵”一声,丢在了桌面上,又赶紧带着藤椅后退一些,离了绪佑这个疯子远一点,起身来,背对着绪佑,急说道:
“我就只想起这些,你冲我开了一枪,子弹打中我的眉心,贯穿我的整个脑子,就这些。”
说好了要谨慎观察绪佑,又思虑好了默默发展自己的势力,更警告自己不能对绪佑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