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了得,崔氏又出一麒麟儿啊!”
“大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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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金币?!”
玲珑阁的画舫上,老鸨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桌子上的一盒金币。
崔晟安排来的那个管事神情倨傲的点了点头:“不错,告诉怜花仙子,那首诗我家公子买了,从此与她再无半点干系,记住,这不是买卖,而是通知你们!”
“……我,这……”老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面前的盒子里,可是整整两百枚金币啊,李渊庄严肃穆的头像印得栩栩如生,仿佛在告诉她……劳资很值钱!
收不收?
此时此刻,不是老鸨考虑的问题了。
因为,清河崔氏这样的庞然大物,纵然是教坊司出身的她都不敢反抗。
老鸨现在满心里想着的,是赶紧再去怜花的闺房里看看,没准还有什么价值几百金币的东西。
管事见她已经被金钱迷了眼睛,嗤笑一声,再次提醒道:“记住我方才说的话,若是拿了钱再出来诋毁我家公子,哼哼,小心你项上人头不保。”
说完边走,留下老鸨对着一盒子金币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鸨渐渐缓过神来,伸手抓起一把金灿灿的金币直接就塞进自己的怀里,想想还能放点儿,又数了十几枚填充了进去,胸脯子一下膨胀了不少。
卖诗的钱终究不属于自己,为了堵住怜花的嘴,老鸨打算软硬兼施,胸口的金币就当做自己不辞辛苦的劳务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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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阁三楼的包厢里。
怜花仙子正与一位张姓公子听琴对弈,男子出身一般,却有个好义父。
凭借不错的外表,再加上一定的才学,以及足智多谋的手段,在长安也混出了名堂。
类似教坊司这样的朝廷机构,在他手中也不过是晋升和敛财的工具而已。
所以,尽管怜花仙子再怎么不想接客,也不能拒绝他。
“听闻你方才去见了席家二郎?”张公子眼睛看着棋盘,没来由的开口问道。
怜花仙子捏着棋子的小手顿了顿,而后将棋子落在棋盘上,笑着点了点头。
张公子又问道:“是个妙人?!”
怜花仙子露出思忖表情,接着摇了摇头:“是个有才学的怪人!”
“哦!”张公子抬眼看她:“何解?”
怜花仙子将发生在鸣新坊的那一幕说了出来,还将受了伤的手指递给他看。
张公子伸手接住怜花仙子的柔夷,眉心微蹙,说道:“你是说,他不假思索便吟赋出了此等佳作?”
怜花仙子任由他握着自己的小手,面露崇敬之色,回忆道:“也非不假思索,他当时望向窗外那些陪着笑脸的可怜人儿,奴从他眼里看到了理解和无奈。”
说到这里,怜花仙子的眼眸不由得染上一层雾气,依偎到张公子怀里,轻声呢喃道:“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张郎,这样的日子,对奴来说,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