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擎天没有让特战队员出面炸开城门。
而是让渊太祚组织人手,用常规的方式开始攻城。
城楼上,驻守辽东城的将士都懵了。
一开始没认出攻城的人是谁,直到王城军第一个士兵靠着攻城梯爬上城楼后,才赫然发现,这些趁着夜色攻上城楼的人,竟然是荣留王专属的王城军。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强攻城楼?”
短兵相接后,城卫军的人都是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但是,迎接他们的不是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是更加凶猛的攻势。
王子被杀,王上被俘,不管是那一条,对王城军来说都是莫大的侮辱。
再加上有渊太祚从中煽风点火,王城军的将士们根本懒得跟这些‘被收买’的城卫军浪费口舌。
一方是突袭,一方是碍于自己人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结果显而易见,不多时,便有大量王城军的士兵爬上城楼。
而就在王城军势如破竹之际。
辽东城另一面,西城门外。
阿史那祢尔率领一万多突厥狼骑将将杀到。
人马刚刚抵达城门口,轰的一声,木制的城门直接被炸得四分五裂。
骑兵不擅长攻城,但却十分擅长冲杀。
没有城门挡路,一万多突厥狼骑如入无人之境。
阿史那祢尔一马当先,手中一柄长槊横劈竖砍,舞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所过之处,一个个还没从爆炸声中反应过来的高句丽城卫军,像割麦子一般齐齐倒下。
这个时代的城池一般都是四四方方的,城门口一条大道直通城中央的王宫,刚好适合阿史那祢尔的骑兵冲杀过去。
一万多狼骑今天憋屈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找到发泄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一路上横冲直撞。
前面的人刚刚杀过的人,后面的人也不放过,不管对方断没断气,见着了就补上一刀,以发泄心中的郁结。
紧随其后的两个通讯员,肉疼得不行,席云飞嘱咐他们少造杀戮。
可这些突厥人已经杀疯了,哪里还顾得上这许多。
“也不知道这一圈下来,城中还能剩下多少奴隶。”
两人相视一眼,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眼见一万多狼骑越杀越兴起,心中不免为阿史那祢尔默哀。
一个普通的奴隶一贯铜钱,就这么一趟下来,阿史那祢尔少说损失了三四千贯,而这三四千人如果能被收编,创造的经济价值还不止这几千贯。
辽东城面积不算大,阿史那祢尔一路上快马加鞭,大部队很快就抵达了城中央的王宫前。
而此时,已经获知城门被破的荣留王,才堪堪来到城楼上。
望着城西不断蔓延的火光,那是被战火波及的屋子或者灯柱,此时城中人心惶惶,哪里还有人会去救火,只能任其不断肆虐。
城楼上的火盆还算光亮,站在城楼上俯瞰下去,一万多突厥狼骑黑压压的一片。
手中的刀枪斧钺倒着映火光,上面沾满了高句丽人的鲜血,再配合这些突厥人张狂的呼喝和狞笑声,骇得城楼上不少官员连连后退。
阿史那祢尔得意的扬了扬脖子,直视城楼上惊疑不定的荣留王高建武,喊道:“荣留王,投降不杀,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逾时不候。”
说完,隐晦的朝身后不远处的街角看去,只见两道熟悉的身影已经爬上了屋顶,阿史那祢尔嘴角忍不住勾起,更加肆无忌惮的朝城楼上的荣留王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