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有的骑马,有的就站在地上,当中骑马的人是一个读书人模样的人,羽扇纶巾的,风度翩翩,而马头侧面站着一个抗刀汉子,铁塔一样,高大威猛,站在地上甚至与骑马的书生平齐g。
有人堵住了路,作为主事的刘铁通当然要出面。刘铁通下马,谦恭的来到骑马的书生面前,态度谦恭,说道:“太岳国顺通镖局刘铁通见过公子,公子在此等候我等,必然是有话要说,若有吩咐,在下定尽全力满足公子!”
那书生对刘铁通的态度有些意外,左右看了看,一合羽扇,敲了敲手,道:“便是我这个读书人在礼节方面与人家相比也差得远,这让我如何下得去手?”
铁塔汉子大嘴一咧,道:“公子心善,几句好言语便没了主张,这一次下山,可是说好了的,山上揭不开锅,便是投奔别人,没有点见面礼总是不好,公子自从大当家仙逝后就想跟别人学自力更生,日子过得不好才沦落到如此下场,你看看,你身后还有几个人?”
那书生公子手中羽扇不停地敲击,似乎有些犹豫,看着刘铁通,问道:“你们中谁最能打,和我韩叔打一架,韩叔赢了,你们放下马车人走,你们赢了,这一路我等便不再骚扰,如何?”
刘铁通道:“公子此言差矣,我顺通镖局吃的路饭,保住东家的货物是我等的职责,这不是赌局,若是丢了货物,便是你放过我等,我等还能有活路?不说东家会不依不饶,便是镖局也会要了我们的命,与其如此,我们便会放手一搏,哪怕战死,也无怨无悔。”
“这就难办了!”,书生敲着羽扇,说道:“韩叔,都不容易,要不,就放他们过去吧!”
姓韩的铁塔汉子怒其不争的看了看书生,道:“若不是看在老当家的面子,我现在就掐死你!”
书生不在意,笑道:“韩叔,你又打不过我,哪能掐死我?”
铁塔汉子满脸张红,转向刘铁通,道:“就是要打一架,你赢了你走,我赢了东西归我!”
铁塔汉子不等刘铁通说话,跨步向前,一双铁拳山呼海啸一般递出,嘴上喊道:“不就是抢劫,哪有那么多道理?”
刘铁通知道已经不能讲理,随即双脚一跺,扎稳马步,一双铁拳同样递出,与铁塔汉子双拳硬碰硬,毫不退让。
山林如狂风鼓荡,夏日的落叶缤纷,便是无数马匹也尖叫连连,人立而起,若不是驾驭者竭尽全力,大有落荒而逃之势。
四拳相撞,两道人影同时向后翻飞,山道两条火龙噼里啪啦作响,烟尘散尽,见五短身材的刘铁通倒飞一段距离后马步稳稳扎住,双脚陷入地面。对面的铁塔一样的汉子却趴在地上,身躯如山。
铁塔汉子龇牙咧嘴站起身,晃了晃脑袋,有展了展四肢,喊道:“够劲!”
铁塔汉子突然身形如风,双拳拳影交错,一层层叠加,排山倒海狂猛无匹,砸向刘铁通。刘铁通毫不含糊,双脚不动,一双铁拳瞬间递出百八十拳,击碎了所有拳影,最后一拳轰在铁塔汉子的肩上,再一次将铁塔汉子轰飞!
顺通队伍中那几位初时胆战心惊的公子轰然叫好,然后彼此对视,四把宝剑同时起飞,刺向骑马的书生公子。
刘铁通大喊:“不可,快回来!”
但是,人飞如箭,或者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四位公子便是想回来也不能,人在空中,乳燕投林,迅捷无比。
骑马书生似乎没有看到四把宝剑,看着狼狈跌落的铁塔汉子,说道:“韩叔,要不就算了,你打不过他们,抢劫就抢不来,饿一顿也没什么的!”
然后书生手中羽扇对着四道飞驰而来的身影连敲四下,那么一瞬间,四个飞奔而来的人影一个个如飞鸟拉的屎,掉落在地上,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落在地面上的四人,无一例外,持剑的手骨裂,宝剑掉在地上,宝剑震颤的声音令所有人惊呆。
那书生突然身影一晃,一道宝黄的身影的身影如大日明轮,神展开双臂又如飞鹏,飞扑到刘铁通身前,白白净净的手一抓刘铁通的肩膀,接着一纵身飞鹏一般又回到自己的马背上,将刘铁通扔在地上,说道:“不怪你,那四个人实在不像话,竟敢偷袭我!”
刘铁通被摔得七荤八素,勉强站起身,弯腰搭礼:“公子何人?在下不是你的对手,在下认栽,要杀要剐对我一个人来,求你放过其他人!”
书生公子摇了摇头,叹气道:“这可为难了,老当家死后,我没抢一点东西,山上的弟兄走的走逃的逃,若是再不弄点东西,恐怕这千八百人也会离我而去,没点见面礼,我就这样回去见林伯伯,脸往哪儿放?”
书生公子看了看又回到自己身边的铁塔汉子,说道:“韩叔,要不就算了,都不容易,放过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