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寒光闪动、刀影森森,两个捕快一前一后,俯身弓腰,使出黑虎搜山,猛攻马万里下盘。马万里双脚一踮,使出蛟龙出渊,纵身跃起之后,旋风腿连踢数脚。两个捕快瞬间倒地。
邵师爷见情势不妙,抱头鼠窜。马万里岂能放过此等恶贼,他穷追不舍。邵德刁滑奸诈,专择狭窄巷道逃窜。马万里在后面骂道:“姓邵的,任你奸诈似鬼,今日也难逃脱公理正义。”
邵德哪里能及身怀武艺的马万里,不多时二人已经近在咫尺。邵德痛哭流涕地哀叫道:“老朽命休矣。”
马万里出手如电,直取邵德后心,正在这时邵德见前面尘烟四起,一彪人马杀了过来。他定神一看,原来是崔凝秀带着十几名锦衣卫来了。
眼见救兵到来,邵德加快脚步,一股烟似的钻进了人堆里。马万里身负陈母尸骨,行动有所迟缓,面对汹汹锦衣卫,唯有退避三舍。
崔凝秀来到荆楚之地,半月有余,寸功未立。他在崔呈秀的面前夸下海口,一定要剿匪灭寇,让建祠计划畅通无阻。然而第一次攻山,就被陈天霸打得丢盔弃甲,他再也不敢染指伏牛山。马万里单枪匹马闯入县城,崔凝秀哪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见崔凝秀拒马扬鞭,一对鹞子眼放出凶狠的光芒。他指着马万里说道:“你这劫州掠府的贼寇,见到本将军,还不下马受缚。”
马万里双睛暴裂,冲着崔凝秀吐了口唾沫。他大骂道:“恶贼,少放狗屁。马爷不是吓大的,有本事尽管使出来了吧。”
崔凝秀怪眼上翻,口中不断吞咽着唾沫。他照着马臀狠抽一鞭,匹马嘶风,犹如的卢跃溪一般,向马万里踩踏过来。
马万里气转丹田、双腿凝力,使了一招亢龙引天,陡然间落到崔凝秀的背后,回手就是一记犀牛望月,将崔凝秀打下马背。
崔凝秀惶急之下,被马拖拽而死。这时邵德跳脚狂吼道:“崔将军被恶贼杀了,你们赶快上来,休要走脱了贼人。”
主将殒命,乃是死罪。锦衣卫唯有将功折罪,擒获马万里,才有一线生机。
凄星冷月、杀气骤升,十几名锦衣卫手持绣春刀,将马万里团团围住。马万里波澜不惊,面不改色,他冲着锦衣卫们冷笑数声道:“看来今天马爷难以全身而退了,好好好,我就豁出了,陪你们耍耍。你们这些恶贼一起上吧。”
邵德闻听此言,颐指气使地说道:“马万里,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众将听着,将此贼就地处决。”邵德一面说,一面连连后退。
马万里鹞子翻身、白云盖顶、拳打脚踢、毫无惧怯。然而双拳难得四手,更何况他还要回护陈母尸身,是以攻击之势大减,而锦衣卫却像江潮浪涌,一波一波地向他袭来。
邵德疾目如电,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他告诉锦衣卫,马万里已经是强弩之末,加快攻击,除了此贼。
锦衣卫本欲求功心切,邵德之言无益于火上烹油,绣春刀卷云崩石、缠头削脑,马万里身中数刀,险象环生。
马万里倒退几步,对邵德说道:“恶贼,马爷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今天虽然取不了你的狗命,但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邵德冷笑数声,对马万里说道:“嘿嘿嘿,你终究是败在我的手里,待你死了,我找个高僧给你超度超度如何?”
马万里离弦之箭般,向墙头撞去。突然在他和锦衣卫之间,星光迸射、烟气氤氲,邵德和锦衣卫犹如迷失桃园幻境。
待烟消云散之际,马万里早已不知了去向。
暴跳如雷的他,立刻带着锦衣卫在四下搜寻蛛丝马迹。
灯笼火把,将幽暗的巷道照得亮如白昼。一名锦衣卫在地上拾起一块琥珀剑坠。他将琥珀交给邵德,邵德将琥珀拿在手中仔细翻看一遍。琥珀正面雕刻着螭龙飞凤,中间刻着“周”字。背面刻着:“习武除奸,匡扶社稷。”
他将琥珀揣入怀中,让锦衣卫抬着崔凝秀的尸体,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县衙。李文彦听闻崔凝秀被马万里杀了,吓得魂飞天外。他告诉邵德,这次他是耍钱烧牌九——玩完了。
纸里包不住火,邵德建议李文彦赶紧将崔凝秀的死讯上报魏忠贤。当他亮出琥珀,将事情经过向李文彦讲述之后,李文彦双拳紧攥,恶狠狠地向诉邵德,一定要寻根溯源,找到琥珀主人。邵德退了出去,手里琥珀四下查访。